她悵然若失地看著天空,頭頂覆上了一個溫暖的掌心,輕輕地揉了揉。.
“抱歉。.”萊伊道。.
小笠原花搖了搖頭,“不是大哥的錯啦,誰能想到會突然起風呢。.”
她想了想,又開心起來。.
“不知道風會把簽紙帶到哪裡,不過這樣的話,應該也算是留在神社了吧”
小笠原花歡快地和遠山和葉服部平次告了別,拉著雪莉和萊伊將他們兩個的簽紙一起掛到了樹上,學著周圍人的樣子認真地合掌閉眼,輕聲祈禱。.
“拜託啦神明大人,請保佑我們全都逢兇化吉。.”
風吹樹動的窸窣聲中,萊伊眼簾低垂,落在小笠原花頭頂小巧的灰色發旋上。.
——在那張簽沒被吹走前,他沖著它伸出手的時候有一瞬看清了最上面那一排的幾行簽文。.
[望用方心腹
家鄉被火災
憂危三五度
由損斷頭財]
他對日本這種排列規整,類似詩歌的雅言知之甚少,但哪怕不去刻意解析,光看字面意思也能大概猜出,是十分符合‘兇’這一字的佔蔔結論。.
當然,他自己和雪莉的也不遑多讓,三個人在這種時候倒是整整齊齊。.
萊伊仰頭看著被系在樹枝上微微晃動的兩張紙條,插在口袋裡的雙手並沒有拿出來的意思,和身旁動作虔誠的女孩相比,他就只是筆直地站著,沒有獻上任何祈禱。.
這場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小笠原花旅遊的心情,幾乎是剛從貴船神社出來就重新被熱鬧的氣氛感染,將方才的不愉快忘到了腦後。.
午飯依舊選擇品嘗了當地的特色‘川床料理’——也就是將座位搭建在河床上,一邊觀賞著從坐著的涼席下潺潺流淌過的溪流,一邊品嘗美食的一種特色就餐方式。.
可能因為大部分吸引人的地方都在河上就餐的氣氛上,料理的滋味反而有些一般。.
“唔……想吃點更有味道的東西啊。.”
小笠原花嚼了嚼嘴裡幹巴巴的面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發現裡面的水也是苦的。.
雪莉:“茶屋就是以清淡為主,因為你說想吃甜食才帶你過來的,不準抱怨。.”
等到豆大福、黑糖葛切和栗子糕送上來之後,小笠原花的抱怨立刻被吞進肚子裡,因為吃得太過享受忘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往後一倒,直接整個人倒栽蔥地摔進了河裡。.
巨大的落水聲將坐在周圍就餐的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天,有人落水了﹖”
“店員呢﹖快下去救人啊”
“喂,你快看……”
嘈雜的聲音在落水女孩從水中站起後宛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猛地消失了。.
“呼——”
小笠原花用力抹掉臉上的水,雖然河水的深度也就將將沒過她的小腿,但因為是後揹著陸所以總而言之還是摔得很慘。.
全身濕透就不必說了,因為裙子材質的原因,沾了水後就幾乎變成了半透明的模樣緊緊貼在身上。.
小笠原花皺著臉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屁股,還沒反應過來衣服的問題,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就立時從天而降。.
她的身側傳來了一道落入水中的嘩啦聲,隨後一個火熱的胸膛從後貼上了她的後背。.
萊伊在下水的一瞬間,鞋和褲腿就立刻被浸得濕透,帶著沁人涼意的河水從他的腳下川流而過。.他將披在小笠原花身上的外套拉緊,確認她整個人一直到膝蓋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後,一手託著她的膝蓋,另一手扶住腰,驟然用力將她穩穩地舉起送回到了搭起的臺子上。.
女孩身上被甜食沾染上的清甜氣息倏地鑽入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