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蘇格蘭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嗚哇”
沙發後,舉著槍蓄勢待發的波本:“……”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派來修理房門的工作人員來得很快,也十分尊重顧客的隱私沒有詢問門鎖損壞的原因,迅速處理完就離開了。.
穿戴整齊的波本端來一杯清水,放下的時候刻意用了點力,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觸著發出一聲撞擊的悶響。.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找錯了房間,你還要繼續在這裡賴多久﹖”
小笠原花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我剛才去看了,貝爾摩德不在房間裡。.”
波本嘴角抽動了一下。.
“不會也是用和你剛才進來一樣的方法……”
小笠原花默默地點了點頭。.
波本忍不住輕吸了口氣,皺著眉迅速撥打了前臺的電話讓剛走掉的工人再上來一趟,轉頭一看,罪魁禍首正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塞進沙發靠墊裡,雙手捧著杯子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波本感覺自己的頭在隱隱作痛。.
現在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打電話給蘇格蘭,讓他把人領回去——如果他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而蘇格蘭不是他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的話。.
他不能把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扔給hiro。.
波本抿了口水,透過玻璃杯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眼眶紅腫的程度確實符合哭了很久的狀態,表情也沒什麼破綻,穿的是家居服,脫在地上的拖鞋鞋底和鞋面都佔滿了泥灰,像是走了很遠的路。.
……不會真是從公寓出來一直走到這兒的吧,這個距離連開車都要開上一段時間——還是說只是單純的賣慘,為了在貝爾摩德面前告狀的時候給蘇格蘭再添一罪﹖
不過他覺得以貝爾摩德的性格應該只會微笑著看戲而已。.
難道有什麼他沒看出來的用意﹖
“金發。.”
波本皮笑肉不笑:“格拉帕,我奉勸你不要用那個詞來繼續稱呼我。.”
“那要叫你什麼嘛……”小笠原花哭得塞住了鼻子,聲音甕聲甕氣的,聽起來可憐極了,“你們說話都好難懂,我就是聽不明白也記不住啊。.”
這世上有這麼多語言,為什麼就不能有一種她能百分百理解的語言呢﹖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唉,算了。.”
波本放棄跟她爭辯,開啟酒店房間附贈的紙抽盒推到她面前,“我是波本,這次記住了。.”
小笠原花點了點頭,不想之前一樣當耳旁風聽過就忘,而是小聲重複了幾遍,不禁讓人産生她真的在認真去記的感覺。.
“波本。.”
小笠原花第一次準確地叫出了他的代號,表情沉重得像是要討論什麼生與死的深奧話題,讓男人下意識地坐正了身體。.
“你有交過男朋友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性取向。.”
“那你交過女朋友嗎﹖”小笠原花紅著眼睛不依不饒地追問,一下一下地揪著沙發抱枕上的流蘇:“你也會一直對女朋友很好,然後突然有一天提出分手嗎﹖”
她本來是想問貝爾摩德的,但是貝爾摩德不在酒店,那跟波本說也可以。.
雖然波本笨了一點,但他也是男性,說不定會知道她的蘇格蘭為什麼會這樣。.
嗚嗚,她的蘇格蘭。.
小笠原花拽出一張紙用力地擦了擦眼睛。.
“格拉帕,你是跟蘇格蘭吵架了嗎﹖”波本道。.
小笠原花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明明她在發現自己走錯房間之後,一句都沒有提到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