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剛才說了說不定是咖啡廳裡對方的同夥……”
工藤新一觀察著咖啡廳眾人的神情,一邊毫不留情地打斷毛利小五郎:“誒,可是我覺得更可能是在這裡有死者認識的人才對。.”
“哈﹖”
毛利小五郎發出一聲質疑的音節。.
“因為他不是被潑了飲料嗎﹖正常一般都是往對方的衣服或者是頭上潑,但是死者身上的這兩處都沒有任何痕跡哦。.”
小男孩跑到死者身邊,指著他的因為側躺的姿勢被擋住的袖口,“——只有這裡,沾上了一點新鮮的褐色痕跡,應該是在被潑的時候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結果弄髒了袖子吧。.”
目暮警官皺著眉湊過去檢查,果然發現了工藤新一所說的汙漬,而且邊緣整齊,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般。.
他突然露出恍然地表情。.
“是外套,星野優加本來應該穿著外套”
然而鑒證科的人卻並沒有發現外套。.
工藤新一:“綠川哥哥說他們進來之後,星野優加就一直坐在座位上,之後的半小時也沒有出去,既然外套沒有被他自己送到幹洗店,那它究竟在哪兒呢﹖”
他轉頭看向名叫藤田的服務生:“當時是這個姐姐去收拾的吧,姐姐你還有印象嗎﹖”
藤田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誒﹖姐姐的記憶裡這麼差的嗎﹖明明是開業第一天,客人在店裡被潑飲料這麼惡劣的事﹖”
目暮十三用懷疑地目光看了過來:“沒錯,這麼重要的事情剛才問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藤田似乎是被警察的逼問嚇了一跳,腳步往後挪了挪,小聲辯解道:“我……看見有客人死了實在是太慌張了,而且剛才那位客人不也是剛剛才想起說出這件事的嗎﹖”
她指向蘇格蘭。.
被拉出來當擋箭牌的黑發男人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只是在路過的時候用餘光瞥見了那邊的情況,自認不會比負責處理的服務生記得更清楚。.”
小笠原花在蘇格蘭和藤田之間看了兩圈,忽然啪地一合掌,大聲道:“我知道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她吸引了過來,只見灰發女孩自信滿滿地椅子上跳下來,指著藤田道:“你是喜歡那個、呃……叫什麼月的吧﹖”
藤田眼皮抽動了一下,疑惑地歪了歪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笠原花感覺眼前靈光一閃,彷彿被大偵探附體,一瞬間覺得這個案子簡直再簡單不過。.
哼哼,看她這個戀愛大師來給這群笨蛋警察指點迷津
小笠原花小手一揮,嚴肅道:“你就不要狡辯了,我已經全都看出來了”
藤田瞳孔一縮,就聽她繼續說道。.
“……首先那個死掉的渣男選在這個咖啡廳來和人會面的,就是因為你在這裡工作,或者說,是你讓他來這裡的。.”
小笠原花對此十分贊同,“我覺得這樣很對,畢竟要親眼見證他切斷之前的感情遺留問題,才能安下心交往嘛。.”
“然後,他被人潑了飲料,你拿走了髒衣服準備收藏起來……”
“等等等等”工藤新一瞪大眼睛打斷她,“為什麼是收藏﹖”
小笠原花理所當然道:“這是他從今往後只屬於一個人的證明啊,當然要收藏。.”
工藤新一無言沉默,看了眼她身旁的黑發男人,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同情。.
這個姐姐的思想好像有點奇怪啊……
不過——
工藤新一用餘光瞥了眼埋頭不語的藤田,藉著自己身高的優勢看清了對方的表情,眉毛頓時一跳,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小笠原花。.
和真相幾乎不沾邊的胡言亂語居然能歪打正著嗎﹖
兇手眼看著就要被激怒了喂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