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瞧他一眼,“嗯,人比花嬌。”
周慕修微愣,想起這其實已是她第二次送他花,上次還是去年冬天,她送他一朵素心臘梅,笑言“鮮花贈美人”。
他不由對自己有些惱怒,接連兩次讓她送他花,尤其今天還是她主動求婚,自己這個男朋友未免失職。
他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對她更好,才值得擁有這麼好的蘅蘅。
步蘅也在想,其實他們都性格複雜。
她對人從來都保持距離,卻總是忍不住要調戲他,甚至一再為他改變自己的人生規劃。
而他從小就是養尊處優地長大,身邊多少人捧著供著,卻在她面前自降身段,無底線地包容她。
他們真的會相伴一生吧!
晚上上床時,周慕修無比殷勤地問:“肩膀還疼不疼?我給你捏捏。”
步蘅皺著眉頭,“疼,剛才抹沐浴露的時候抬胳膊好費勁。”
周慕修語氣責怪,“怎麼不叫我?”
步蘅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這還用問?
他要能安安穩穩給她把沐浴露抹完她就不叫步蘅!
周慕修立即領會她毫不留情面的笑,面不紅氣不喘,鎮定自若地撇開眼坐到她後面,給她捏起肩膀來。
按了幾下,他問:“力道怎麼樣?”
步蘅閉上眼睛,舒服地直嘆氣,“再重一點也行。”
他果然加重些力道,提起oko的事,“公司手續辦怎麼樣了?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嗯,還不用。”
步蘅全身放鬆,輕聲說著,“許誠已經拿到營業執照,辦公室也佈置差不多了,我明天再去看一下,約了幾個人面試,下週他們就可以直接去上班。”
大概是太舒服了,步蘅的聲音有些慵懶,舒舒緩緩拉長了音調。
周慕修此時看不見她的臉,光聽聲音就覺得受到引誘,他心中立即起了異樣,尤其現在她坐在他兩腿之間的這個姿勢實在令人遐想,他身體不知不覺就起了反應。
周慕修剋制著心裡的蠢蠢欲動,藉著說話轉移注意力,問:“昨天吃飯時,那個阿姨說什麼了?”
“她說——”
步蘅用南奉本地話說了一遍,邊說邊回頭看著他笑。
周慕修頭一回聽她說方言,像是比平常說話更嬌軟一些,心中像是有隻小手在撓他癢癢,越發著急,“蘅蘅,是什麼?”
“她說……說你模樣生的像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沒想到是個怕老婆的。”
事實上,步蘅就是在那一刻萌生要和他結婚,做他老婆的想法。
因為她發現她已經無法忍受有一天會有另外一個女人成為他老婆的可能性,還不如自己把這個位置給佔了。
她很少做沖動的事,這次算一回,但是她相信這將會是她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周慕修聽到“怕老婆”的說法卻不太:“蘅蘅這麼好,我為什麼要怕,我那是寵老婆。”
步蘅笑看他一眼,沒反駁。
周慕修繼續給她按摩。
五分鐘後,步蘅感覺不對勁了。
他靠的越來越近,近得呼吸時撥出的熱氣都噴在她的頸上。
這個不正經的人,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