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誠先醉了。
要走的時候,步蘅打算給他在旁邊賓館開個房,小歐卻自告奮勇說:“我們租的房子在同個小區,先前聊起過,我送他回去吧。”
姍姨也點頭說是。
步蘅自然沒什麼意見。
等小歐和姍姨扶著許誠走了,張亞園也離開,步蘅撐頭看著旁邊喝了那麼多酒依舊面色不改的男人。
她勾著嘴角冷笑,“那麼能耐?”
周慕修靠在椅背上,眼睛瞧瞧她沒說話。
“喝兩杯意思下就行了唄!非要把人灌醉了?沒想到這種灌酒的習氣你周總也有!”
周慕修依舊靠著椅背,直直盯著他。
步蘅輕哼,“看什麼?說你還不服氣?”
周慕修嘴角動動,面有忍耐。
步蘅沒好氣地站起身來,“還坐著幹什麼?酒都喝光了!走吧!”
周慕修見她要走,連忙起身,腳步卻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又一頭栽坐下去。
步蘅聽到動靜,連忙回頭扶他,狐疑地看他,摸摸他依舊白白涼涼的臉,“醉啦?”
周慕修撐著她手臂勉強站起來,只覺胃裡一陣翻騰,連忙踉蹌著沖進包廂裡的洗手間。
步蘅聽到裡面的嘔吐聲這才開始著急,心裡又來氣。
她看他那樣,還以為很能喝呢!原來是裝的。
周慕修吐了一陣,終於舒服多了,重新洗漱一下,扶著牆慢慢走出來。
步蘅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看他,只覺自己太陽xue那裡噼裡啪啦。
周慕修對她虛弱地笑笑。
步蘅看著他額頭濡濕的發絲和長長的睫毛,一下子又開始心疼,暗嘆口氣,摸摸他的頭,“難受嗎?”
周慕修乖巧地點點頭。
步蘅聲音軟下來,“還哪裡難受?”
周慕修指了指自己身體,可憐巴巴地說:“胃。”
聽他聲音都啞了,步蘅只覺自己也開始頭疼胃疼,忍不住聲音提高,“那你還不要命地喝?”
周慕修有些心虛,嘀咕,“看著一聲不吭我哪知道他那麼好的酒量!要是輸了多沒面子!”
步蘅頓時剋制不住自己脾氣了,吼他,“面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她一向冷靜,周慕修像是第一次見她對他發這麼大火,卻覺得心裡熨帖得很。
低下頭,看著她笑,“你最重要。”
步蘅有些哭笑不得,眼眶卻不知不覺紅了,罵他,“笨蛋!”
卻又心顫不已,笑著環抱住他。
周慕修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裡,忍不住呻吟一聲,“蘅蘅,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剛才真的好難受!”
步蘅有些後怕,忍不住捶他後背,“以後再這麼不管不顧我真不理你了!”
周慕修悶悶地說:“我見不得別人對你有任何覬覦之心。”
步蘅怎麼會不知道他今晚為了什麼,輕輕捧他的臉,輕聲說:“周慕修,經過你,你以為我還能看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