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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香玉夫婦見勢不妙,很狼狽地走了。
周慕修搬了一隻凳子坐到步蘅床邊,從果籃裡拿了只柑橘,剝好皮遞給她。
“謝謝!”步蘅伸手去接,又瞧了眼花,由衷地說:“花很漂亮。不過,你真是律師?”
聽他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她是真的有點懷疑。
周慕修卻說:“我認識一位很有名的律師,我讓他明天聯系你。”
這正是步蘅現在最需要的,她沒拒絕,“好,多謝!”
掰了一瓣橘子放進嘴裡,很甘甜。
她輕輕咀嚼著,看他一眼“你過來看我?”
“路過。等一下去機場。”
周慕修語氣淡淡。
事實上,原先的航班已經趕不上,他讓助理改簽了十點半的飛機。
兩人都沒再說話。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步蘅指著果籃,“橘子很甜,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周慕修拿旁邊的紙巾擦擦手,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柔和,“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你家裡的事。”
幾次接觸下來,步蘅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更何況他剛才那麼幫她。
她回答:“不介意。”
輕咳一聲,“那就先從步家的工廠說起吧......”
事實上,從步蘅爺爺奶奶那一輩就小有積蓄。
家裡住在南奉郊區,有一大片果園,還搞了個農家樂。
步家兩個兒子各自成家以後,步宇西的老婆許香玉就一直攛掇著要分家。
老兩口一商量,老大能幹肯吃苦,老二恰恰相反,最終決定給老大一百萬讓他自力更生,把果園和農家樂交給老二守著吃現成的。
於是,老大步宇東和妻子鐘曉玲拿著一百萬創立步履鞋業。
步宇西不務正業,許香玉除了牙尖嘴利沒什麼真本事,兩人想反正有老的可以啃,過著得過且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後來,兩家相繼生了孩子,相差一歲不到。
也就是步蘅和步威。
步蘅父母一心撲在事業上,步威父母忙著吃喝玩樂,於是兩個孩子都放在爺爺奶奶那裡養。
步家重男輕女,可想而知的是,步蘅在爺爺奶奶跟前不受寵,平常更是沒少受步威欺負,什麼都得讓著他。
所以,步蘅的童年是孤獨而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