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的確跟她現代的未婚夫相似,雖算不得英俊,但也不醜,畢竟有幾個錢,家世在那裡,所以氣質還不錯,算得上天下女子都向往的那類人。
“清子,”司徒功上前道:“那日在茶樓遇到你實是偶然,夏蓉她對你無禮,我回去已經教訓過她了,還望你見諒。”
“她對我有禮無禮,倒是無所謂,”鞠清子嚇唬他道:“得罪了雅侯爺,可就不是小事了。”
“還望你在侯爺面前為我們多說些好話。”司徒功連忙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捐個官做,實在不原意與這些王孫貴胄有紛爭。”
哦,對了,司徒家好像是開錢莊的,在現代相當於開銀行,不過古代商人地位低下了許多,鞠清子故意傲慢道:“下次見到侯爺再說吧。”
“清子——”司徒功一臉過好的笑意,“聽說你最近常在江靖王府與雅侯府上走動?”
怎麼,該不會是看上這一點,才想跟她複合的吧?鞠清子答道:“不過是做賣婆的營生罷了。”
“從前真沒瞧出來,原來你還有這做買賣的本事。”司徒功道:“不像夏蓉,只知道花錢,哪裡懂得賺錢呢。”
“怎麼,你還指望女人幫著你賺錢?”鞠清子睨了他一眼。
若他真想吃這口軟飯,她就要重新判斷他的屬性了,大概不是老虎男,而是雞吧?
“不不不,你別誤會,”司徒功道:“大丈夫怎麼能辛苦自己的妻子?我只是有點吃驚,覺得你與從前判若兩人——”
“從前?從前的我是什麼模親?”她彷彿很不悅地反問,其實倒想打聽打聽,原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也說不清楚……”司徒功嘆道:“從前的你就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脾氣也不太好。”
鞠清子頗訝異,真的嗎?從前的她是這個性子的?
“其實你也不能怪我納妾……”司徒功一臉苦澀,“成親半年,你都不讓我近身,好歹我是要顏面的,夏蓉又處處引誘,我哪裡受得住?”
什麼?鞠清子中大駭——所以……她、她還是完璧之身?那就怪不得老公出軌了,原主這pu值是高到爆表了吧?都成親了,不知道她還在扭捏什麼?
“所以你就休了我,想把夏蓉扶正?”鞠清子極力掩飾自己的驚訝,鎮定道。
“不不不,我那日一時賭氣,再加上夏蓉的挑撥,真是一時糊塗才寫的休書。”司徒功連連擺手,“你前腳剛走,我就後悔了,這半年來我想去找你,又礙著面子不敢去,那日在茶樓遇見,我真的……得罪雅侯爺,也是一時嫉妒啊!”
雖然這話裡有些誇張的甜言蜜語,不過也聽得出幾分真實,鞠清子微微凝眸。
“清子,只要你肯回來,我一定不讓夏蓉再胡鬧了!”司徒功道:“你看,這半年來,我都沒把她扶正,你便能知道我的心意了。”
他這番言詞也算邏輯通順,一時令她難以反駁,若真如他所說,從前原主確實有做得不太對的地方,但究竟為何她不願意讓他親近,她還沒搞清楚,也不能妄下定論。
也因此,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清子,你看,就是這棵樹。”司徒功溫溫柔柔地道:“我們成親之前,曾在這樹上系過紅絲姻緣帶,寫下彼比的名字,要永結同心,如今不過半年而已,海誓山盟就要作廢了嗎?”
怎麼?原主和他還一起做過這麼浪漫的事?不過這棵樹似乎不太靈,祈求的姻緣卻成了孽緣,鞠清子往那輕輕瞥了一眼,並不以為意。
“清子,跟我回家吧,”司徒功繼續糾纏道:“我一定會待你好,地待你姑母好,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屁了——”
鞠清子年增豐他這張與從前未婚夫如此相似的臉,聽著這番動人的話,心中卻沒有絲毫悸動。她不喜歡他,就像刀也早就不喜歡從前的未婚夫了,這兩人加在一起,竟不如奚浚遠帶給她的歡欣愉悅。
當然,她也沒有愛上奚浚遠,正因為如此,司徒功就跟“愛”這個字更不沾邊了。
她說過,在女人眼底,男人分成兩種人,一種人會讓她們豐富感情,産生“繁殖沖動”,一種人會給她們提供生活所需。
司徒功不再屬於前者,可她真的需要他的供給嗎?
她現在自己做生意,過得自由自在,豐衣足食,哪裡需要他呢?
眼前這個人,是對她毫無價值的人,其實連半句廢話,她也不願意跟他多講。
“容我考慮考慮,”鞠清子答道:“過段日子再答覆你。”
“好,”司徒功眼裡霎時湧起驚喜,“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等你,清子,我等你。”
呵,這不過是敷衍他的權宜之計罷了,她哪裡願意與他複合呢?先搪塞搪塞他,也好讓姑母安安心……鞠清子發現自己其實也很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