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興也問:“哥,那我能把夫子問住不?”
樂樂也考慮了下,“咱們學的都是一樣的,你要是沒偷懶應該能問住。”
興興也高興的滿地亂跳,然後小兄弟倆齊齊地看著劉雙喜,“娘,我們也要去唸書。”
劉雙喜替書院裡的夫子捏了一把汗,這學生要去讀書竟然不是為了學學問,而是想去把夫子給問住了?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劉四喜和白文林,還有那位白文林的山長師兄,他們辛辛苦苦創立的青山書院可別毀在這仨孩子身上。
雲珞清了清嗓子,“你們這樣的想法是錯的,怎麼可以為了難住夫子而讀書?看你們那點出息。”
三個孩子齊齊看向雲珞,就聽雲珞道:“你們讀書的目的是要難住天下的夫子,比如先難住你們的舅舅和文林舅舅。”
高高興興聽了還不明所以,樂樂卻高興的直拍手,如同找到了人生目標,“對,他們都說整個書院學問最好的就是舅舅和文林舅舅,明兒開始我就好好讀書,一定要難住他們。還有舅舅的功夫也是書院裡最好的,聽說還是跟爹學的,現在我是打不過他,總有一天要把他打趴下。”
高高興興也找到了他們的人生目標,劉雙喜卻替劉四喜捏了把汗。
雖然孩子小的時候都有點熊,劉四喜也不例外,但熊孩子和熊孩子的段數可不一樣,劉四喜熊是熊,卻更懶,若不是當初找到了人生目標,他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如今媳婦也娶了,孩子也要有了,家裡有錢,又做著一個比較閑散又很喜愛的事業,劉雙喜可以肯定又負責任地說,他絕對是不進而退的那種,學問還可以沒事兒讀讀書,但功夫卻絕對是落下了,估計都不用等樂樂長大,再過個兩年,變成青年大叔的劉四喜就打不過同是熊孩子,卻努力變得更熊的劉四喜,誰讓樂樂這孩子越長越像他爹了,熊也熊的標新立異,熊出一段傳奇來。
相比樂樂的熊,兩個弟弟倒是聽話懂事許多,但別看平常三個孩子時常玩著玩著就打起來,但大多時候兩個小的還是很崇拜樂樂,聽了樂樂的人生目標是劉四喜,他們也彷彿找到了人生目標,“對,總有一天把他打趴下!”
剛到家裡正吃著飯的劉四喜,剛給洪安然講了這一天樂樂在書院裡都要成了全書院公敵的事情,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洪安然忙往旁邊的椅子讓了讓,“你可當心著些,在外面若是惹了風寒就快找大夫看看,別把病氣過給我和孩子。”
劉四喜拿帕子擦了擦鼻子,“我這身子壯壯的哪來的病氣,沒準是哪個孫子背後說我壞話呢。不過話說回來,那樂樂平常看著就是個熊孩子,但這大半年跟那位先生讀書瞧著乖了不少,怎麼一到書院就像換了個人,你是沒看到,才一天工夫,全書院二百多學子,有一半兒想揍他。”
洪安然驚訝道:“平常瞧著多可愛一孩子,怎麼就那麼招人煩了?”
劉四喜道:“不是招人煩,是招人妒,你是沒看到,他那小一孩子,竟然把十幾歲的都打趴下了,就因為那牛遠管他叫三寸丁。”
洪安然捂嘴笑道:“是該打,哪有叫人三寸丁的?這不是咒樂樂不長個兒?”
“且不說他在弓馬課上連打了十幾個人,就說他在課堂上把陳夫子給問住的事兒吧,我過後聽陳夫子氣急敗壞地說他是教學問的,這少爺非問他兵書,他又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哪懂得兵書啊,也不知他是跟誰學的。”
洪安然笑得腰都疼了,“跟誰學的?跟咱們姐夫學的唄,除了咱姐夫還有誰能教他們兵書?總不會是姐姐教的。”
劉四喜也忍不住笑,有些同情那位教小孩子的夫子,甚至想著要不要先考較一下樂樂的學問,若是紮實就把他調過來自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