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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府,耿天華的慶華居內,景素素到處打量著,最後不得不說耿天華的品味有那麼點俗。不過就耿府整體的格調來說就是俗的,大紅大金的色調為主,天色晚了在外面還看不出來,進到屋子裡景素素只覺得太過刺目了,這人是多想證明自己有錢才會選擇把家弄得和戲臺子似的?
耿天華原本在耿府住了二十多年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些日子跟景素素在一起,景素素又是一門心思賺錢,從不花心思在裝飾上面,耿天華習慣了樸素再看自己這屋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綠,明兒你找人來把屋子裡的那些金銀擺設都收起來,多弄些玉器擺件和花瓶屏風來。”
“是!”小綠喜滋滋地答應了,問景素素:“少奶奶喜歡什麼樣的擺件?”
“我喜歡抗摔的!”
小綠一愣,見景素素好似興致不高,完全不像突然從平民女子變成大家夫人的喜悅,一時猜不透景素素心裡怎麼想的,更不知景素素的為人如何,不敢再多嘴。
耿天華也看出景素素神色有些不對勁,對小綠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回頭有事兒再喊你進來。”
小綠告退出去,還在琢磨少奶奶是怎樣的人,聽說在外面做生意很有一手,大家都道她見人笑三分,可今日一見卻不盡然,對待下人可沒那麼和善啊,往後做事還是要當心著些,尤其她是與少爺一同長大的,萬一少奶奶對她心生不滿,罰的怕是比旁的丫鬟還要重。
景素素看著小綠出去,這才在桌邊一坐,看著耿天華,“你是越來越能耐了,還學會了唱戲,今兒這唱的又是哪一齣?是白天就與你爹商量好的,還是現編的戲文?”
耿天華道:“商量啥啊?沒見我爹白日裡還想要給他們母子倆開脫?要怪就怪他們倆沉不住氣,怕我爹一怒之下把整個家業都給了我,就在給我爹喝的羹裡下了毒,誰想我爹對他們有了防備,羹他沒喝而是餵了他養的狗,結果狗死了。”
景素素道:“你爹還行,沒傻乎乎地什麼都信任他們,不過那個來家裡要殺你的管家呢?抓到沒?我覺著他和二姨娘母子絕對是一夥的。”
耿天華搖頭,“他從我們家跑了後就沒回耿府,多半是藏起來了,如今耿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二姨娘和耿天英都被關了起來,他多半是逃了。”
景素素搖頭嘆氣,“這人啊真就讓人不明白,好好的自家兄弟非要手足相殘,然後和外人來分家裡的家産,也不知他們都是怎麼想的。”
耿天華道:“這不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自然是不能齊心,再說二姨娘是什麼人?當初在風月場也是見慣了,她能是真心愛慕我爹才嫁給他?這就是錢鬧騰的。”
二人唏噓了一陣子,景素素警告道:“我看那小綠不錯,你可不許對她有想法。”
耿天華道:“你可別亂想冤枉人,我若是對她有什麼想法還能等到現在?再說我喜歡的不是她那樣的,看起來就像沒長大似的,我也下不去手。”
景素素撇著嘴道:“那你是喜歡有風韻的唄?要不要我給你挑幾個閤眼的在身邊侍候?”
耿天華貼近景素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別人都入不了眼。”
景素素心裡甜著,可想到自己的身世怎麼也不敢把男人的話當真,但既然耿天華此時是愛她的,為何不抓住眼前擁有的呢?
景素素道:“我就信了你的話,若是有朝一日你對不住我,我就是做鬼也要拉著你一塊兒死。”
耿天華後背冒起涼風,可景素素的話卻讓他心裡說不出的感動,想到兩個人打打鬧鬧快快樂樂地一輩子,也沒什麼能比得上了。
耿老爺躺在被窩裡回想這些年他對二姨娘母子倆的一切,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若說二姨娘那女人對他不是真心,他做的再多也換不來她一個好也就罷了,可耿天英是他的親兒子,難道他掏心掏肺的都不如別人的幾句挑唆?
睡不著,耿老爺穿衣下床,讓下人前面打著燈籠,直奔關著耿天英和二姨娘的院子而來。
一進院,幾個護衛就上前給耿老爺見禮,耿老爺此時也沒心思和他們說話,擺擺手讓他們噤聲後徑直走到關著那母子的房間。
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裡面母子倆正說著話,耿天英對二姨娘道:“不行,這麼多年努力就這麼前功盡棄了?娘,你倒是想想辦法,不弄死耿天華我死都不能瞑目。”
二姨娘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弄死別人?你該擔心我們隨時都可能被人弄死。”
“不會吧?老東西和你二十多年夫妻,不會那麼心狠吧?”
二姨娘冷笑,“我都要下毒毒死他了,他還會念著夫妻之情?娘這回是死定了,不過他應該不會動你。”
耿天英道:“我不管了,爹不是逃出去了嗎?他一定會來救我們,娘你也別放棄,只要爹除了老東西,我還是耿家的大少爺,到時爹也能做耿家的大老爺,咱們一家三口就能好好地在一起。”
耿老爺聽著耿天英話裡的意思,那個爹怎麼也不像是喊他,而老東西倒像是他的代稱,不由得皺眉,難道這些年一直被綠了?
可想到耿天英和耿天華相似的長相,又覺得這個可能不大,二姨娘或許會不甘寂寞,但耿天華的娘卻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再說就算兩個女人都不守婦道,難道他還會被同一個男人綠了?
突然耿老爺覺得幸好沒把耿家交給耿天英,就這孩子這腦子,估計是沒得救了,難為二姨娘這些年替他遮掩心智上的不足,他竟會以為這是個正常的孩子?
耿老爺突然就不那麼想進去了,負著手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一心想要弄死他,又管別人叫爹,心裡多難受無法向外人道。耿天英不想認他,還當別人是親爹,那他又何苦再認耿天英?弒父可是大罪,他就唸在多年父子替他求求情,趕出耿家就是了,而二姨娘和耿天英的那個總管‘爹’就沒那麼好運了,終歸是逃不掉一個死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