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進到軍帳裡,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
此時司徒廣和楊成玉都已招供完了,楊成玉把司徒廣的事情都招了一遍,司徒廣招無可招,又把楊成玉的事情也招了一遍,此時兩個人挨著跪在一起正互相揭對方的老底,竟然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雖說與他們造謠一事沒多大關系,聽著就當是飯前一樂了。
雲珞看了兩眼,這兩個咬得像瘋狗似的,他和他們有奪妻之恨?這眼光得多差?
雲珞想要仔細看看這兩個男人的模樣是不是認得,眾將領見雲珞進來紛紛給雲珞見禮,雲珞道了聲‘免’,兩個正咬歡的男人也回過頭,雲珞一看就皺眉了。
雖說這二人比幾年前見到時變化不小,但王爺心眼不大,又豈會忘了他們?尤其是楊成玉,當初差一點就成為劉雙喜男人的人,化成灰他都認得。
既然看到他了,雲珞也就明白他口中說的奪妻之恨,可當初明明是這男人退的婚,這時候卻後悔了?看上這種出爾反爾的男人,劉雙喜當初的眼神得多差喲!
雲珞不屑地打量著楊成玉,司徒廣見了稍稍鬆口氣,他雖然造了不少雲珞的謠,但相比之下,曾和劉雙喜定過親的楊成玉才是雲珞真正厭惡的人吧?
雲珞道:“就是這二人到處造謠?”
初夏道:“正是,已經審清了。”
楊成玉嚇得磕頭,“王爺,小人沒造謠,小人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司徒廣。”
司徒廣也磕頭,“王爺,小人就是喝了酒嘴上沒把門的,要說小人對王妃可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不像楊成玉總是念叨王妃應該是他的妻。”
雲珞一聽就怒了,“閉嘴!本王讓你開口了?”
司徒廣不說話了,雲珞對初夏道:“既然已經審清了,昨日在酒裡投毒一案也該結了,這二人就是投毒之人,拉到外面砍了就是。”
“是!”初夏領命吩咐人將二人拖到外面。
原本還想著把一切都推到司徒廣身上就能保住一命的楊成玉嚇得渾身哆嗦,“將軍,將軍,您說過,只要我把司徒廣如何造謠之事說清楚,就會饒我一命。”
初夏無奈地道:“本將軍只是將軍,令是王爺下的,本將軍自然要聽王爺的,來人,還不拖下去,留著過年呢?”
幾個強壯計程車兵上前就拖著楊成玉往外走,司徒廣哈哈大笑,“楊成玉,沒想到吧,你害了老子也沒保住你的狗命。”
初夏道:“還有一個!”又過來幾個人把司徒廣也往外拖。雖然都是被拖著兩人卻一個哭、一個笑截然不同。
營地裡的香味早就飄了出去,外面已經有村民等著吃年夜飯了,見從軍帳裡拖出兩個人,都認出是那兩個外鄉人,紛紛交頭接耳地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士兵們抬著下巴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也想跟著一起被砍頭?”
村民們雖然經歷過戰亂,也見過殺人,但誰也不想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立時都閉上嘴了,但一個個的心中都開始犯嘀咕,不知這二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竟然要被砍頭。
難道真是被那個姓司的說對了,這些當兵的吃的是人肉?
再看鍋裡、盆裡放著的肉,有些不知道吃還是不吃了。還有就是擔心他們吃的肉是從哪裡來的?會不會就是他們路過的村子殺的?那麼他們一直這樣善待他們這些村民,莫不是養著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