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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見了很無奈,其實她做的醬真就是隨便做一做,只要捨得放油放肉放辣椒,再配上用她的配方做出來的醬,哪有不好吃的道理?
當然,油、肉、辣椒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那個醬,但醬她不可能教給村民,就是教他們怎麼做醬也沒用啊?不過,她前世的時候農村一般家家戶戶都會做些農家醬,沒有用她的配方做出的醬,農家醬也能做出很好吃的肉醬,問題還是他們捨得放油放肉放辣椒。
劉雙喜走到近前,“你們真想學那個醬的做法?”
村民聽到劉雙喜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在雪色的映照下,美得像天上的仙女一樣的劉雙喜,原本纏著廚娘時的不依不饒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羞怯和自慚形穢。
劉雙喜見了也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依然溫柔地道:“其實那個肉醬很好炒,難的卻是用的醬,這些就不是我能教給你們的了,但若是用別的醬來代替,只要肯用油用肉來炒,味道也不好差得太多。當然,若是用雞蛋炒也是可以的。”
村民聽了劉雙喜的話,眼前一亮,但是否真好吃就得回家去試試了,只是醬有了,肉卻捨不得那麼用,萬一炒出來不好吃可不就白瞎了肉?雞蛋倒是不貴,只是他們也炒過,味道卻沒覺得多好,畢竟他們捨不得用油,雞蛋做醬也是把醬放到鍋裡熬著,出鍋前把一個雞蛋打散了攪裡面,雖然看起來不太好看,卻顯得雞蛋多。
劉雙喜說完就走,村民們也不再圍著廚娘問做醬的方法,琢磨著劉雙喜的話,一個個都往家趕,都想試試用家裡的醬能不能做出那樣美味的醬。而他們纏著廚娘問醬的做法,也不完全是為了吃,從早上吃了鹵煮後就有人動了心思,那東西沒準能賺錢呢。
一般來說,豬下水可是沒人吃的東西,趁著還沒人知道這些美味之前弄好了拿出去賣,就是隻能賺一陣子錢也好啊。
尤其是這個用醬拌出來的面,若是能做出來,等過了年,天暖了,弄個面攤子也比種地日子好過,就是家中沒做醬的也想著弄些醬試試。
至於說會不會同行是冤家?村民們都覺得,他們村子總共也就十幾戶人家,城裡多少人?錢總是賺不完的。
村民們都回家去弄肉醬、雞蛋醬,不多時順著風就有醬肉飄進營地裡。只是與他們吃的醬不同,村民們自釀的醬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聞著像是臭烘烘的,士兵們不禁捂起鼻子,紛紛打聽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這樣的味道。
劉雙喜也聞到這個味道,她倒不覺得太難聞,很多鄉下自釀的醬就是這個味道,聞習慣了就好,只是對於一些吃不慣這種農家醬的人來說聞著有些痛苦罷了。
好在這個味道沒有一直飄著,畢竟村子裡的百姓也不可能一直不停地炒醬,只是在嘗過自家炒的醬後,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覺得這樣的醬味道還不錯,有人就覺得這個味道比劉雙喜炒的差太多,拿出去賣能賺錢嗎?
晚飯時,不用士兵們去說,村民們已經自覺地過來吃飯,蘿蔔燉肉裡面蘿蔔多肉少,但用豬骨熬出的湯鮮香美味,沒有肉也能吃上一大碗,辣辣的湯喝下肚渾身都熱騰騰的。
村民們就覺得這些當兵的真會吃,從前他們怎麼就沒想到豬骨也能熬出這麼美味的湯?瞧那上面飄著那層油,可比買豬肉熬出的油香多了。
這一回,沒等村民們打聽熬骨湯的方法,廚娘已經躲進帳篷裡了,她們都弄不明白這些村民咋看啥好都想要學呢?這也太求知若渴了。
劉雙喜聽丫鬟來說那些村民對豬骨湯燉蘿蔔很感興趣,不禁笑道:“豬骨熬湯確實好,我也看出來了,這些村民都是心思活的,沒準還能讓他們琢磨出什麼有名的小吃呢。”
初夏道:“這話倒不假,我就發現這個村子裡的人心眼都多,看別人做什麼轉過頭就能學會了,要我說這樣的人只要能一條心下去,將來也必有大出息,這個村子的人沒準也能有些大作為。”
劉雙喜覺得初夏說得有理,這就好比兩個人,一個看事情只看到表面,把機會擺在他的眼前他都如同沒看到了;而另一個人卻好琢磨,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透過表面看裡面的本質。只要不是有太狗血的境遇,這兩個人的人生將會向兩個不同的極端發展。
雖說有時候看第二種人能粘人粘到讓人心煩,但不能不說,那種人更能把握住一切機會,甚至沒有機會,他們也會製造出機會。
劉雙喜覺得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挺勤奮的,若是沒別的什麼事情,就讓廚娘們稍稍提點他們一下,也算給別人一個機會。
臘月二十九,早起喝的粥,每人兩個饅頭,饅頭裡都夾著一條鹹菜,看起來不起眼,粥和饅頭都沒什麼特別的,但對於村民們來說,白米白麵就是好的,尤其是裡面夾的鹹菜,看起來就比他們平常家裡醃的鹹菜好,吃起來鹹香中帶著酸香,難道是用醋泡出來的?可這味道又比醋泡的多了些什麼不同來。
村民們猶豫著是不是要向廚娘們打聽醃鹹菜的方法,可想到這兩日廚娘們看他們都頭疼的樣子,村民們再三權衡後,還是沒忍住過來同廚娘們打聽鹹菜的醃製方法。
廚娘們沒再一臉不情願,見村民們走過來,先是無奈地對視一眼,之後道:“你們是來問鹹菜怎麼做的嗎?”
村民們趕緊點頭,廚娘道:“鹹菜醃的沒什麼難的,難的是醃下去之後要經過一些日子發酵,那酸味都是發酵出來的,可不是用醋泡的。”
村民們又打聽了一下鹹菜發酵的過程和要注意的事項,這一次廚娘們也沒藏私,說得倒是很詳細,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們學會了這些,往後就可以拿出去開鋪子了,幾家做鹹菜,幾家做粥,再有做面條的,都不用種地了。”
村民們訕訕地笑了,他們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只是被人說出來總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們都是些種田的百姓,還沒練出商人的市儈和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