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見佟大福不言不語,就猜出他想的想法了,對佟大福道:“你派一些心腹手下,眼時就到山外去守著,看都有誰私自出山,直接將人拿下。再把山裡的人都集中起來,點一下都少了是哪個!”
佟大福不敢耽擱,立即出去吩咐人行動起來,山洞裡只有雲珞和景禮相對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擺著剛送上來的茶水,茶葉有些粗糙,喝起來有些苦,雲珞和景禮口渴,喝著倒也不錯。
景禮看著雲珞,給他將杯子裡倒滿了茶水,“多謝你替我在佟大哥面前說好話。”
雲珞道:“我看他也不是壞人,何況你也是為了朝廷,我也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兒。唉,你是不知道,前些時候就找那些礦石被運到哪裡,把我都愁的要掉頭發了,眼看就要回華陽了,留這麼個爛攤子,別人還不得罵我無能?”
景禮詫異地看著雲珞,道:“從前沒看出你這以講道理。”
雲珞對景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怎麼不說你從前對我媳婦沒安好心呢?”
景禮理直氣壯地道:“那也是你不知珍惜。”
想到曾經,雲珞雖有苦衷,卻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確實欠妥,換了別的女人還真未必能等到他回來,何況又有章太妃和解卉蘭攪合在裡面,能把劉雙喜求回來他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行了,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往後我可是會好好守著我的王妃,不給你這樣的有心人機會。”
景禮回了雲珞一個白眼,“我有初夏,別的女人都是浮雲了。”
雲珞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和劉雙喜的通訊裡,他可是瞭解了不少事情,真像景禮說的那樣,那位景素素是怎麼回事兒?據說那可不是個安生的主兒,與當初的解卉蘭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雲珞道:“等這邊事情了了,你是打算回華陽還是留在樊城?”
景禮道:“我倒是想留在樊城一些日子,可你能放心嗎?本來北陵就虎視眈眈,如今是雪大不好出兵,真等雪化了,你不在樊城,初夏也不在,誰守著邊境?”
雲珞道:“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反正我也是要回華陽了,到時有本王坐鎮,還不信北陵敢出兵。”
景禮道:“如此甚好,就樊城那些聽風就是雨的百姓,你為他們做了多少事兒?結果呢?被人散佈幾句謠言,就逼的太妃王妃連大門都不敢出了,還不如華陽城的百姓淳樸。”
雲珞深深地嘆口氣,雖然也氣樊城的百姓不明真相就跟著亂嚷嚷,可誰讓他當初在樊城時也沒做個好榜樣,而章太妃也是個任性胡為的,倒是苦了劉雙喜跟著被口誅筆伐。
唉,想想也讓人挺鬱悶的,他為樊城、為東楚做了這麼多事兒,得不到好也就算了,最後竟惹了一身罵名,換了誰心裡舒服?哪怕是被別人陷害,那也是百姓們心裡沒個準譜。
這回把那些叛軍的事兒解決了,他就帶著妻兒老小回華陽城去,可不在這兒勞心勞力還不得好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能不在意嗎?不過是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