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景禮對影二的瞭解,初夏不在樊城的話,他也不會還這麼悠閑地喝酒,多半是初夏已經安然地到了樊城,只是他不想告訴他罷了。
景禮稍稍放下心來,可不看到信裡寫了什麼,他還是不放心。
“信呢?拿出來看看。”
影二斜了他一眼,“王妃寫給王爺的信你也看?就不怕裡面有什麼不好見人的?”
景禮也知道人家夫妻的信不好看,可擔心初夏,“王爺和王妃光明磊落,能有什麼不好見人的?”
影二‘呵呵’兩聲,“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兒子都有了,天真給誰看?”
景禮臉一紅,別看平日在外面一本正經,私下裡他和初夏也時常會說些體己話,寫信自然也是膩歪的,更何況王爺從來都不掩飾他對王妃的情意,王妃也不是個愛裝端莊的人,信裡會寫什麼他可以猜到,這信還真不該看。
景禮有些後悔,他就不該去換衣服,不然見到送信的軍卒問問,也不用在這裡受影二的奚落了,幹生悶氣了。
當然,影二如此奚落他,他會就這麼算了嗎?景禮的答案自然是不會,他從來就沒怕過誰,就是雲珞他也沒憷過,無非是不想讓劉雙喜難做,如今從影二的態度他猜到初夏就在樊城,雖然還有些不知怎麼和初夏解釋,但也不用在這裡受影二的氣。
大不了先到樊城的攝政王府去看看,確定初夏就在那裡,再慢慢想辦法好了。真想不到辦法,就去給初夏賠個不是,要打要罵都隨著她好了。
若是初夏沒在攝政王府,他也好再到別處去找。
但走之前,在影二這裡受的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景禮四下瞧了瞧,見花園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想也是大下雪天的,不是有急事,或是要做壞事,誰會頂著雪跑這兒來?
沒人好啊,他揍影二一頓都不會有人過來攔著,只要不讓影二叫出救命,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景禮嘴角向上揚了揚,看的影二一陣驚心,“你是笑了嗎?”
雖說景禮也不是從來不笑,在初夏面前時也總是笑容燦爛,但景禮卻很少沖他笑,而每次笑最多就是像這樣揚揚嘴角,但每次都代表著他要挨一頓揍,不同的只是有時是他自己挨一頓揍,有時是他和影一一起挨一頓揍罷了。
所以,在景禮嘴角上揚的同時,影二下意識就把手上的杯子朝景禮扔了出去,卻沒想到景禮的速度更快,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影二的身邊,一伸手,影二的嘴就被捂上了。
影二想要喊,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大雪紛飛中也沒什麼人來救他,影二暗叫著不妙,他竟然沒想到景禮會說動手就動手。
可他功夫不如人,今兒一頓打怕是逃不掉了。影二用力地蹬著腿,卻怎麼也掙不開景禮的鉗制。
景禮拖著影二就到了牆根,在影二的外袍上撕了一塊布把嘴堵上,又把他的腰帶解下來就把人給捆了個結實,捆完之後站起身,拍了拍手,看影二像個肉蟲一樣躺在地上,心裡別提多舒坦了。
想了想怕沒人發現影二,這大冷的天再真把人給凍死了,景禮又提著影二出了花園,直接就扔在花園前的石路上,這裡應該常常有人透過,想必沒多久就能發現影二,他又不是想要影二的命,就是想要教訓一下,免得他嘴欠。
扔完影二,景禮就去馬廄牽自己的馬,除了牽馬時遇到的馬夫,牽出了縣衙也沒遇上什麼人,景禮打馬便出了長泰縣,一路朝著樊城快馬加鞭趕去,想在城門關閉之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