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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心裡有數後就安心地在畫舫裡坐著,享受著有些冷的湖風。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之時,站在船頭風雖不急,但帶著湖水潮濕的空氣卻有些寒意,劉雙喜幹脆坐進畫舫裡。
畫舫裡有兩個彈唱的姑娘,長得一模一樣,顯然是雙生子,見到劉雙喜進來笑著問道:“夫人可要聽曲兒?”
劉雙喜本身五音不全,卻是個愛聽曲兒的,尤其這兩個姑娘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一模一樣,看著挺討人喜歡,就讓她們唱起來。
兩個姑娘一人撫琴,一人吹奏,曲子聽著也還流暢,唱出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動聽,劉雙喜聽了一會兒就覺著無趣,讓她們不必再唱了。
大概也知道自己唱的不太好,兩個姑娘也沒再追問劉雙喜是不是想聽別的,之前撫琴那位姑娘道:“夫人,我們這裡有從海邊運來的螃蟹,這個時節吃螃蟹最好不過,夫人可想嘗嘗?”
“不吃!”劉雙喜忙擺手,今年康王府從海邊不斷地運海鮮過來,除了送到他們自家的酒樓裡賣,挑著好的每次都會留下不少自吃,劉雙喜跟著螃蟹可沒少吃,各種吃法都吃膩了,這時候聞著螃蟹味兒都難受了。
兩個姑娘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上了畫舫卻捨不得吃這時節賣的最好的螃蟹,估計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穿一身還不錯的料子,沒準還是誰家的妾,手頭不寬松也有可能,真是白瞎了她的好相貌。
兩個姑娘想著,侍候起來也就怠慢了,劉雙喜讓添茶她們也懶散散的半天才動一下,劉雙喜便不想用她們來壞了興致,對撐船的船公道:“前面渡頭停一下,送這二位上岸。”
船公也聽到劉雙喜與兩個姑娘的對話,他與這兩位姑娘相熟的久了,也知道她們的脾性,想著是惹這位夫人不高興了,可他就是一撐船的,在畫舫裡地位最低,既管不了唱曲的姑娘,也不敢惹客人。客人讓怎樣就怎樣,便將畫舫撐到了碼頭,兩個姑娘還不情不願的,見劉雙喜心意已決,還是那個撫琴的姑娘朝劉雙喜伸手,“螃蟹不吃,聽曲總是要給錢吧?”
劉雙喜示意丫鬟給錢,丫鬟也是看不上這兩個眼睛朝天的姑娘,扔了一塊碎銀子給她們,嘴上嘟囔道:“唱的什麼東西?也敢出來賣!”
兩個姑娘不幹了,“你說誰出來賣?”
丫鬟不理她們,對船公道:“開船!”
待船開動了,丫鬟朝她們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當時那個撫琴的姑娘就不幹了,見船走出的不遠,估摸著距離她也能跳得過去,在岸上一跺腳,人就朝船上跳了過來,卻不想船公猛地一撐篙,姑娘估摸的距離就有了偏差,腳尖碰到船尾,磕了一下就掉進了湖裡,嚇得小丫鬟尖聲叫起來。
劉雙喜在畫舫裡,沒看到外面發生什麼,她們說的話卻聽得真真切切,雖然覺得自家小丫鬟說的話有些過分,卻也沒想到那姑娘這麼烈性,說跳就跳,當聽到‘撲通’一聲,再聽到丫鬟的尖叫,緊接著有人喊:“有人落水了。”
劉雙喜心就咯噔一下,也不知落水的是自家丫鬟還是唱曲的姑娘,從畫舫裡出來,就看到唱曲姑娘在水裡撲稜著,她的姐妹站在岸邊已經嚇傻了眼,丫鬟還在尖叫,被劉雙喜拍了一巴掌,“別叫了,趕緊救人。”
船上的侍衛有會水的,跳進湖裡把人撈上來,放在畫舫的船板上。
好在姑娘落水時間不久,咳了幾聲就把水都咳出去了,只是被嗆的難受,不時咳的撕心裂肺的。
岸上那個姑娘見姐妹被救起,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殺人害命了。”
劉雙喜不解地看過去,就見不遠處已經有人朝這邊圍了過來,那個姑娘見人漸漸多了,指手畫腳地同人說著什麼,離的有些遠也聽不大真切,之後一岸的人就朝這邊指指點點,人一多,有嗓門大的,劉雙喜就聽到似乎有人說逼良為娼之類的話。
劉雙喜突然覺得,前世到處都有攝像頭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估計這回自己有口也說不清了,伸吸一口氣,心裡默默地對雲珞說了聲抱歉,估計這回是要給王爺抹黑了。
再看坐在船板上渾身濕漉漉地咳著的姑娘,劉雙喜想:若是這時候再把她踹湖裡,會不會讓王爺更難做?
劉雙喜假裝聽不到岸上的指責,對著岸上喊道:“那位姑娘,你姐妹落水了,雖然我們給救上來了,可秋日寒涼,你不去給她找身衣服換嗎?若是得了傷寒弄不好可是會要人命。”
那姑娘正說得興起,劉雙喜能聽出關切的一嗓子瞬間讓她沒了面子,果然原本還聽了她的話想要幫她聲討畫舫上面的人,可聽了劉雙喜的話之後,再看看濕漉漉地在船板上坐著的姑娘和在她旁邊同樣濕漉漉的侍衛,怎麼看畫舫上面的人都像是剛救了人。
而且,說話的夫人長得多美啊,畫舫上除了侍衛也沒看到別的男人,顯然那些都是奴才,只有這位夫人才是主子,一個長得那麼美的女主子會逼著一個長相只能算是清秀的姑娘做什麼?想也不信,倒是那位夫人說的話更能讓人信服。
美人說的話嘛,總是比長得醜的更容易讓人相信。
岸上的人又轉了風向,紛紛指責岸上的姑娘沒道理,人家救了你姐妹的命,你卻倒打一耙,真是讓人鄙視。
這時又有人認出岸上的姑娘和船上的姑娘就是畫舫上唱小曲的姑娘,‘呸’了一聲道:“唱的什麼玩意兒?還好意思討賞,爺上次聽她們姐妹倆唱了個小曲,回去耳朵難受了三天,沒準是她們唱的太難聽,讓人轟下來,就想要訛人家夫人,自個兒跳的湖。”
那人聲音大了些,畫舫上站著的丫鬟聽了後一個勁兒地點頭,“那位爺,您慧眼如炬,可不就是我們家夫人聽她們唱的難聽,在船上不好好侍候,還出言不遜,我們夫人好性子,圖個安靜就讓她們先下去,誰想她們下了畫舫還不安好心,這不,自個兒跳到湖裡還想要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