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喜卻看都沒看他,擺了手道:“我家丫鬟去僱轎子,你們十王妃來的晚了我可不等。”
魏爺便讓幾個手下在茶樓外面守著,他匆匆去見十王妃。
十王妃此時正在離茶樓不遠的珠寶首飾鋪子裡坐等回信,她也真是氣壞了,雖然馮相失勢了,可她還是王妃,在樊城敢惹她的人不多,想不到就逛個街的工夫,自家的轎子就讓人拆了,她整日坐著那頂轎子出門,樊城還有誰不知那頂轎子是她的?多半就是十王在外面招惹的小妖精不知眉眼高低呢。
尤其是聽轎夫說那個夫人長得極美,自認長相出眾的十王妃很是不服,醋意也就更重了。
魏爺回來時,十王妃正拿著一隻金臂釧用力,看得珠寶鋪小夥計一陣心疼,生怕被她捏壞了,萬一不賠他就得挨罰了。
“人沒帶來?”十王妃看了看魏爺身後沒人,臉上的怒意更濃。
魏爺回道:“王妃息怒,此事怕是另有內情。”
“內情?什麼內情也不能拆了本王妃的轎子,公然在大街上挑釁本王妃,本王妃若是不嚴懲,還不被人恥笑了?”
魏爺知道十王妃的脾氣,這幾年越發的乖張了,勸是沒得勸,只能道:“小的去抓人了,可那位夫人身邊侍衛眾多,看起來不像普通人,而且那位夫人說了,她讓人拆了轎子,是因為那兩個狗奴才戲耍於她。”
十王妃看向兩個一旁大氣都不敢吭的轎夫,見他們在魏爺說完後就嚇得低下頭,便信了魏爺的話。
可話是信了,這樣公然拆了她的轎子,她就這樣算了,面子還要不要?
十王妃一拍桌子,“意思就是說,此事還要怨本王妃了?給她好大一張臉!你去把她拿來,她若是敢反抗,就送到衙門裡,治她一個藐視皇室的罪。”
魏爺苦笑:“王妃,不是小的不抓她過來,她身邊的侍衛太多,一個個都帶著刀,小的未必能打得過。”
十王妃瞪著魏爺,“打不過?平日你自吹是誰誰徒弟時,怎麼不見你謙虛過?真用得上你了,你說你打不過?那本王妃養著你何用?”
魏爺被十王妃罵得抬不起頭,十王妃卻還喋喋不休地罵,最後魏爺一生氣,轉身就朝外走,十王妃先愣了一下,只當魏爺是去拿人,在身後道:“若是不能將人拿來,你往後就別說你是十王府的教頭。”
魏爺止步,回身眼睛已經瞪得像銅鈴一樣,“我不侍候了!”
說完,轉身就出了珠寶首飾鋪,十王妃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她這是被魏爺給兇了?
可雖然她嘴上罵魏爺沒用,可事實呢?整個十王府裡功夫最高的就是他了,把他給氣走了,往後誰來保護十王府?十王府裡的那些侍衛由誰來操練?
十王妃想喊他回來,卻又拉不下面子,氣的直跺腳,直到魏爺走的不見影了,十王妃才想到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那個拆了她轎子的女人,她真要會會那個跋扈到說拆就讓人拆了她轎子的女人。
十王妃起身就朝珠寶首飾店外走,出了首飾店就奔著茶樓而去。到了茶樓門前,先讓兩個轎夫進去瞧瞧拆轎子的女人在不在。
兩個轎夫直搖頭,說什麼也不敢進去,氣的十王妃一人給了一腳,“沒用的東西,慣會丟人現眼的,不是你們兩個惹事,本王妃會被人如此奚落?今兒你們進去不?不進去可別怪本王妃這就讓人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