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拆完了,劉雙喜心裡的氣也消了,只是腳也真疼。之前就是走累了才想要坐轎子,結果坐個轎子還遇到這糟心的轎夫,拆轎子難道不要用力氣嗎?王妃是力氣大,可她也是肉長的啊,踹那兩腳,腳是真疼。
劉雙喜讓丫鬟再去路邊找兩頂轎子過來,結果眼看著一邊停著的轎子,丫鬟還沒走到跟前,轎夫已經嚇的抬著轎子一陣風似的跑了。
劉雙喜無語,她又不是逮誰的轎子都砸?只要好好抬轎,王妃真不是母老虎。
眼看著路邊停著等攬生意的轎子都跑了,劉雙喜真是沒轎子坐了,只能讓丫鬟再到別處去僱頂轎子來,等是要等一會兒,總比走回攝政王府強。
丫鬟去僱轎子,劉雙喜帶著其餘人又回到茶樓裡坐著,順便再聽聽小曲。雖然唱的不如進來時那個姑娘唱的好,也勉強能一聽。
大概是劉雙喜赤手空拳拆轎子被別人看到,當劉雙喜再進到茶樓時,哪怕只是坐在一樓,也沒一個人敢正大光明地看她,有些人好奇地看一眼,與劉雙喜的眼神對上也趕緊把目光移開。
雖然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什麼來歷,可這力氣……他們可沒那頂轎子結實。
剛坐了一會兒,從茶樓外面進來一群人,剛到門前就嚷道:“是誰拆了我們王妃的轎子?活膩味了?”
劉雙喜扭頭,就看到頭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身橫肉,天已經很涼了,還露著護胸毛,看起來就兇,可怎麼都不像好人。
劉雙喜先皺了皺眉,不說這人如何,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丫鬟僱了一轎子是他們王妃的?
這是哪家的王妃,日子艱難的需要讓府裡的轎夫出來抬轎賺錢了?
劉雙喜淡定地道:“我拆的,怎麼著?”
壯漢瞅了劉雙喜一眼,先驚豔了下,隨即又故作兇惡地道:“好大的膽子,敢拆我們王妃的轎子,知道我們王妃是誰嗎?”
劉雙喜歪著頭,“我管你們王妃是誰?既然出來做生意就要知道規矩,你們家的轎夫不好好抬轎,故意使壞,我只拆了轎子沒打人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壯漢被氣笑了,“我們王妃做什麼生意了?你強要做我們王妃的轎子,轎夫不肯抬你,你倒反打一耙,來個惡人先告狀。”
劉雙喜看壯漢說的不像謊話,可之前自家丫鬟去僱轎子時也沒說不做生意,看來這就是那兩個轎夫可惡,大概是仗著他們是什麼王妃府上的,就想要戲耍她。
不過,這樊城的王妃真是多,隨便出個門就能碰上啊?
劉雙喜道:“我家丫鬟去僱轎子,剛好你們家轎夫轎子停在路邊,當時還是談好價的,不想我坐到轎子中,你們家轎夫就抬著轎子要把我顛下來,你說這是什麼道理?既然不是出來做生意的,為何要讓我上轎?養瞭如此可惡的轎夫,卻要怪起別人,也就是我脾氣好,若換了旁人揍他們一頓也不冤。”
壯漢聽明白了,這件事還真怨不得人家。可換了別人會拆轎子嗎?最多把轎夫打一頓,反正是他們做錯了事,打就打唄,何況就是把他們拆了也抵不上那頂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