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朝影二看了一眼,影二領命出門,派了人手去城北查,雖然依文海之言好些時候沒有廢太子的訊息了,可萬一他還好好地在城北活著呢?
雖然城北的貧民都能保證有口飯吃,但時不時也會有人因病或年老而死,雲珞就沒想讓廢太子再活著了。
文海見影二出去了,雲珞神色也很輕松,試探地問:“王爺,上次綁我的人可是您的屬下?”
雲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文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位和那位有點像。”
雲珞想了想影二和影三的相貌,還真沒發現哪兒像了,若說影二和影一是親兄弟像些還有可能,影二和影三差得可遠了。
文海見雲珞一臉茫然,忙道:“不是說長得像,是氣勢上像。”
雲珞點了點頭,文海就明白了,之前那位還真就是攝政王的人,可攝政王為何要抓他?還要扮成綁匪呢?說是為了給廢太子一個教訓還真不像,恐怕攝政王也知道他在廢太子心裡沒什麼地位吧。
雲珞拍了拍他的肩頭,“下次管好自己的手,髒水可不是好潑的,更要記得做人要坦蕩,自己做的事情推給別人可不厚道。”
文海就明白了,上次被抓的一點都不冤,人家攝政王府抓他就是因為他寫的那個話本子,更查出來話本子不是黑山居士寫的了。
文海遲疑地問道:“王爺是如何知道話本子不是黑山居士寫的,那個川字我寫得極其潦草,能認出來的人不多。”
雲珞心說:黑川居士就是我媳婦,她腦袋讓門擠了才會寫那種東西。
但這話還不能和文海說,只是冷笑兩聲便揚長而去。
文海站在那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王爺最後那聲嘲諷的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嘲笑他不自量力,井底之蛙看不到王爺的神通廣大?
文海在屋子裡坐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人進來,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王爺可能是走了,可也沒見到有人看著他,難道都在門外守著?
文海瞧了眼敞開的門,也不知是王爺太過自信,還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來到門前,探頭朝外面看了幾眼,沒看到想像中的守衛,而是看到一座院子,看起來那麼眼熟,這不就是他酒樓後面的那個院子?
文海感覺到深深的鄙視,人家攝政王連抓他的興趣都沒有,問明白了廢太子的下落就連理他都懶得理了。
文海打小被親娘忽視,他那親娘只會整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盼著廢太子能有一天想起她,可事實證明廢太子壓根就忘了還有她這個人。
來樊城找到廢太子之後,廢太子雖然子女不多,可也不差他這一個外室生的,甚至連線他們母子進太子府的意思都沒有,更是把他忽視的徹底,若不是後來出了事,說不定都想不起來還有他這麼個兒子。
如今又被攝政王給忽視了,文海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命似乎也不錯。因被廢太子忽視,沒像廢太子的那些子女一樣受到牽連。
被攝政王給忽視了,那往後攝政王是不是也不會管他是不是廢太子的兒子?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過上普通又富足的日子?不用擔心哪一天又會因廢太子受到牽連,甚至丟了命?
雖說羊肉鍋在樊城生意不好,可他只要離開樊城,到了別處開一間同樣的羊肉鍋,生意想必也能紅紅火火,他也不求大富大貴,到時娶個妻,生幾個子,平順安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