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失魂落魄的馮相,在聽到事關攝政王,瞬間回複了清明,“賢弟不覺得攝政王和洪太師是在欲蓋彌彰?”
幾人聽了馮相的話,同時露出瞭然的笑,他們也與馮相想到了一處,攝政王恐怕真的不好了。
“相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可要抓住機會?”
馮相點頭,又搖了搖頭,“只可惜太子殿下下落不明,不然倒是可以輔佐太子殿下登位。”
幾位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馮相有點矯情,明明心裡想的很,嘴上卻不說,這和當那啥啥還要立那啥啥有啥區別?
可心裡腹誹著,到了這時候,他們還得要捧著馮相,誰讓之前他們聽了馮相的,把攝政王得罪狠了,若攝政王不死,早晚他們得死。
“相爺,太子殿下無緣皇位,我等雖有遺憾,可事到如今也不能讓東楚都落到那賊子手上,小皇帝還小,正是需要相爺這樣的良臣輔佐教導,我等為臣子者就該清君側。”
馮相直愣愣地看著這幾個義憤填膺的大臣,最後嘆了一聲:“也罷!馮某也是為國為君,哪怕世人不理解,哪怕後世留罵名,但為了東楚,為了皇上不被矇蔽,今日就做一回違抗先皇聖旨之事了。”
幾位大臣又將馮相誇了一通,外面下人來報,“相爺,章太後有請相爺入宮商議政務。”
瞧了瞧外面擦黑的天色,再見幾位大臣都心照不宣地低下頭,馮相想解釋,卻突然覺得什麼解釋都蒼白無力。
劉雙喜靠在雲珞的懷裡,手指隔著衣服在雲珞的身上畫著圈圈:“相公,這次事了,我們真能回北地了嗎?”
雲珞一把抓住劉雙喜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答應你了自然就算話,只要把背後之人揪出來,我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人。”
“背後之人?”劉雙喜恍然道:“不就是姓馮的那些人嘛。”
雲珞卻笑得很神秘,劉雙喜覺得雲珞肯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可他不說,她問也白問,幹脆就閉嘴不問。
三更天時,劉雙喜睡得正香,聽外面有些亂,撐著身子起來,卻被雲珞一把又摟回床上。劉雙喜道:“別鬧,你沒聽到外面有聲音?”
雲珞聲音低沉地道:“有事自然會有人來稟報,無人稟報,你就只管睡好了,府裡養那麼多人,又不都是吃閑飯的。”
劉雙喜覺得雲珞說得有理,既然無人稟報,那就安心地睡吧。
早上,劉雙喜起床時,雲珞已不在床上。洗漱過後,劉雙喜問丫鬟,“王爺上朝了?”
丫鬟道:“沒有,王爺一早起來去處理刺客了。”
“刺客?”劉雙喜一驚,想到夜裡亂糟糟的,竟然是刺客?而王爺顯然也是早就料到了,她竟然還能安心地睡,這心得多大?
不過想到王爺睡得似乎也不錯,心比她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