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進門,說起下午陳奇瑞來求見他,說起嚴氏兄妹,雲珞道:“過幾日青河縣縣令任期滿了,我想把嚴樂逸派過去。”
劉雙喜知道雲珞說的嚴樂逸就是嚴大人,盯著雲珞看了幾眼,覺得好像不認得他一樣,若是從前,真有人跪在門前逼見雲珞,雲珞就算不會把人怎樣,也不會如此和平地解決,可如今只是把人調走,看樣子還是外放,倒像是要把人趕得遠一些,眼不見、心不煩。
劉雙喜就有些懷疑,“調到青河縣?他是今科進士,資歷是不是淺了些?”
雲珞道:“資歷不管什麼,放遠一些安生。”
劉雙喜就逼近雲珞:“你說實話,嚴家兄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珞淡淡地看著劉雙喜,看不出什麼表情,劉雙喜卻直覺他有事兒瞞著自己,可他越不想說,劉雙喜越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你同我老實說,你和那嚴小姐是不是真有什麼?”
本以為雲珞會搖頭否認,雲珞卻看了劉雙喜一眼,最後嘆道:“雙喜,我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不會有別的女人,你別聽陳奇瑞家女人亂說話,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承認了?劉雙喜斜了雲珞一眼,“說實話!”
雲珞還吞吞吐吐不想說,劉雙喜把眼一瞪,雲珞立馬都招了,“這事兒我之前真不知,是我爹當年與嚴家嬸子定下的,當年嚴叔父在戰場為救我爹受了重傷。當時嚴嬸子正懷著身孕,我爹為了感激嚴叔父就說嚴嬸子生了女兒給我做夫人,還留下了印信。可後來嚴嬸子生了嚴樂逸,我爹就沒提此事,我雖然也知道此事,也沒再放心上。可誰知後來嚴嬸子又生了一女,前幾年嚴叔父過世,嚴嬸子帶著他們兄妹倆去華陽城尋我,可那時我被你救了,天下人都說我已死了,嚴嬸子就帶著他們兄妹倆離開了華陽城,輾轉幾年才來樊城。如今嚴嬸子病重,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承認婚約。”
劉雙喜道:“那你就要娶她進門?”
雲珞搖頭,“當年與我定下婚約的又不是她。”
“是她你就娶了嗎?”
雲珞見劉雙喜情緒有些激動,伸手按住她的肩頭,“我不是說了,要外放嚴樂逸到清河縣?這門親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劉雙喜也知道自己有些多心了,這件事真算起來也不能怪雲珞,可一想到雲珞曾經與人定過親,她心裡就不舒服,尤其是那個人的爹還是因為救雲珞的爹而受了重傷,好像她是可恥的小三一樣。
雲珞道:“你就不必多想了,往後我給嚴家妹子找個好的婆家就是。再說,當年雖然有過婚約,也交換過信物,但與我定親的不是她,我心裡清楚的很。”
劉雙喜心情還有些不好,但想到陳夫人今日來時說的善解人意,便勉強自己輕輕笑道:“嗯,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
雲珞盯著劉雙喜看了半晌,“雙喜,我說過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就不會再娶別人進門,你能不多想嗎?”
劉雙喜奇怪地看著雲珞,雲珞苦笑:“你一定不知道,你剛剛笑的多難看,都要哭了。”
劉雙喜知道她笑的僵硬,可也不至於就要哭了,雲珞一定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真要她為這件事打他一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