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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順著那雙腳往上看,就看到那個頗有些姿色的女人正低著頭看他,手裡還拿著個白麵饅頭,雖然不大,卻讓廢太子猛地吞了下口水,他從沒像今天這樣饞過白麵饅頭。
廢太子激動地站了起來,就見女人慢慢地把饅頭放在嘴邊,輕輕咬下,再慢慢吞下,然後嘆了口氣:“你啊,看著也挺強壯的,怎麼做事就不出力呢?再這樣,捱了打可怨不得旁人。”
廢太子眼睛還盯著饅頭,“我沒做過,不知道該怎麼做,明天不會了。”
女人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廢太子的保證,之後轉身走了……就這麼走了?廢太子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可女人的步伐很飄逸也很決絕,走就是真的走了,半分遲疑都沒有地走了。
空氣中似乎還飄著白麵饅頭的面香味兒,廢太子覺得更餓了,可沒吃的他也沒辦法。去搶嗎?絕對會被打一頓。廢太子發誓,明日他一定要下力氣砸石頭,至少在逃出去之前要吃得飽飽的才行。
早起,每人發了一個粗麵餅,廢太子覺得他的這個餅子比別人的都小,可餓得實在受不了只能不管不顧地吞下去,哪怕嗓子被拉的生疼,只要能填飽肚子,他也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了。
吃完之後便又開工了,這一次還有監工拿著鞭子在身後跟著,但廢太子卻已經主動地砸起了石頭,昨日只砸了三塊石頭,沒混上飯吃,這回廢太子可不敢再偷懶,即使沒有鞭子侍候,他也已經很努力了。
可他畢竟沒做過這種活,砸了一會兒手掌就震得發麻,掌心也磨起了泡,廢太子幹脆將衣服扯下來一塊包在手心上,繼續努力地砸著,完全顧不上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更破的衣不遮體。
中午的時候按著花名冊打飯,廢太子得了兩塊粗麵餅子,雖然不大,但管飽,就著湯水吃下,下午的時候想要努力卻真使不上勁兒了,兩只胳膊又酸又疼,晚上的時候得到一塊粗麵餅子。
盯著粗麵餅子廢太子直嘆氣,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要過到什麼時候?他的那些屬下知道他失蹤了,會不會來救他出去呢?
而此時的樊城,在平靜的表面之下,正有一群人瘋了似的在尋找,被尋找的人正是廢太子。
文海聽人回報,說廢太子失蹤了兩天了,怎麼找都找不到,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雖然他恨廢太子不念骨肉親情,為了兩千兩銀子不救他,可畢竟是他期待了這麼多年的爹,從前為了能讓廢太子多看他一眼,他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如今聽聞落魄的廢太子真不見了,文海突然覺得輕鬆了呢?
再也不用賺了銀子去填給廢太子揮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擔心他什麼時候反叛事敗被抓了,他跟著被連累。
文海雖然知道這樣想很不對,可就是壓抑不住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在廢太子的那幾個屬下面前,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央著這幾個人快去把廢太子找出來。
“小東家,不是我們幾個不想把東家找出來,實在是……之前我們也有一些人,可前些時候被抓的抓、散的散,如今就剩我們幾個怎麼找人啊?”
文海深深地看了他幾眼,又將目光轉向他身旁的幾人,目光所過之處,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大家的想法早已心照不宣了。
文海嘆了口氣:“那幾位叔叔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
見文海沒有動怒,幾人都鬆了口氣,雖然他們心裡沒怎麼把文海當回事兒,但人家怎麼說也是廢太子親生的,萬一有一天廢太子再得了勢,沒準文海就一步登天了。
所以,為防廢太子真有一天再東山再起,幾個人也沒敢說他們放棄尋找廢太子,而是對文海動之以情,“小東家,我們自然不會放棄尋找東家,可畢竟能力有限,人手也不足,能找得到最好,若真找不到……小東家,您也別怪罪我們。”
文海點了點頭,“你說的我明白,這件事還是要勞煩幾位叔叔了,若是能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不怪叔叔們。或許我爹……已經落到攝政王的手裡了。”
原本還想著各種藉口和理由的眾人聽了文海的話,都覺得很有道理,樊城就這麼大,除了被攝政王抓去,還有什麼地方是找不到的?若真是落入攝政王的手裡,估計那也就不用再找了,再找下去也沒什麼希望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找了吧?為了不再尋找下去,幾個人同時都將一切推到攝政王的身上,表明他們並不是不想找,而是落入攝政王的手裡,他們再找下去也只是把自己搭進去。
文海長嘆一聲,最後還是很體諒地表示讓他們可以繼續打聽訊息,真找不到,那也就是天意了。
而此時,被栽了贓的攝政王正在府裡陪孩子們玩耍,劉雙喜端了碗酸梅湯慢慢地喝,喝著喝著道:“最近樊城倒是太平得很,那些使節沒敢惹事,廢太子那邊也消停了,可我就怕他們不是背地裡憋著什麼壞吧?”
雲珞不屑地揚了揚唇角,“給他們的膽子,那些使節如今都有求於我,白糖的生意哪個不想分一杯羹?這時候誰敢鬧事就是砸自己的飯碗。至於廢太子,手底下也沒幾個人了,朝中原本還想支援他的人,經過上一次也都替自己打算了。這幾日康王府的羊肉酒樓一開張,那邊的生意直接受到影響,這一沒銀子還沒人手,他自個兒鬧?”
劉雙喜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這麼久了,廢太子人到底藏在哪裡,一日不把他抓到手,雲珞就不準許她出門,還有鄭三娘母女,也不能一直就避世不出吧?她還挺想她們的。
“你說那廢太子還抓不抓得住?要是真確定他不出來鬧了,我還想出去逛逛呢,來樊城都大半年了,我才去過幾個地兒?整日在府裡真把我都悶壞了。”
雲珞想了想,覺得雖然外面看似風平浪靜,但廢太子沒抓到是一個,外國使節死賴著不走,也不敢保他們沒別的心思,雲珞還是覺得劉雙喜出門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