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下午與幾位大臣關在書房裡議事,晚了幾位大臣便在府裡留飯,邊吃還在商議著,等終於商議出一個方案,雲珞洗漱了回到房中時,劉雙喜已經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呆。
雲珞坐在床邊,伸手在劉雙喜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
劉雙喜嘆道:“太妃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雲珞心裡‘咯噔’一下,雖然章太妃有時的做法讓他很憂愁,但畢竟是親娘。
劉雙喜就將陳夫人過來說的那幾句話學給雲珞聽,之後又將她去看章太妃的所有,加上她的猜測也說給雲珞,最後總結道:“太妃定是氣大了,她那樣的身份,豈能由著人無理?這事兒可不能輕易饒了那人。”
雲珞頓時就怒了,他如今身為攝政王,自己的娘卻被當街讓人‘摸’了一把?雖說章太妃年紀大了,這種事情怎麼看都匪夷所思,可若真是事實,他恨不得把那人千刀萬剮了。
雲珞也無心再睡,讓人悄悄去把今日陪章太妃一同出去的丫鬟和侍衛叫來兩個,他要親自問一下事情經過,若真像陳夫人來說的那樣,那人不能留!
一個丫鬟和一個侍衛被雲珞叫到旁邊的小廳,“今日你們隨著太妃出城,回城時遇到一個醉漢,讓太妃很是生氣,其間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丫鬟看了眼侍衛,侍衛看了眼丫鬟,最後還是丫鬟口齒伶俐地先開了口:“那醉漢好生無禮,不但沖出來撞翻了太翻買的桂花香,還對問梅無禮,摸了問梅的臉,太妃很是生氣,讓人將他送去京兆衙門。”
“呃?”已經準備好要大發雷霆之怒的雲珞一時沒回過神,“摸了問梅的臉?”
丫鬟用力點頭,“他撞了問梅,打翻了問梅手上的桂花春,兩小壇桂花春四十兩銀子呢,別說太妃心疼,奴婢看了都心疼。”
雲珞無力地籲了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了,雖說摸了問梅丫鬟這件事也不能善了,但總比摸了太妃要好聽些。就說嘛,太妃那年紀了,這醉漢得多大的心才能摸下去?
打發走丫鬟和侍衛,雲珞回到臥房,將事情經過同劉雙喜說了,之前是怕問出什麼於太妃而言不好的事情,劉雙喜為了避嫌才沒過去,聽雲珞說完,她也鬆了口氣。
至於說那個喝醉了酒,話都說不清的人,劉雙喜似乎記得她讓陳夫人回去和陳奇瑞說,讓他好好招待一番,至於知道是誤會後,要不要派人趕緊去說一聲,劉雙喜覺得還是等天亮再說。
那人口無遮攔,喝點酒就裝不下他了,滿嘴胡言亂語,受些罪也是應該的,陳奇瑞那麼小心的人,又不會弄出人命,當然,桂花春還是得讓他賠。
章太妃睡了一夜,也不那麼心疼酒了,早起吃著徐大廚做的早餐包子,想到兒子喝不慣她熬的雞湯,心裡還有些空落落的,劉雙喜過來請安時章太妃就問了一句烤雞準備的怎樣了?是中午烤還是晚上烤。
劉雙喜卻問:“太妃想何時吃?”
章太妃覺得太明顯地表達她想何時吃很沒面子,好像她整天就奔著吃似的,“何時都都好,許陳氏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容易,烤好了給她送去一隻。”
劉雙喜應下了,便說起昨日那個醉漢,提到陳夫人過來送信,卻沒提之前的誤會,“太妃覺著要如何罰他?”
章太妃道:“說起來他也是酒後失德,並無大過,讓陳奇瑞查查,若不是什麼壞人,賠了酒放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