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喜道:“你覺著可能嗎?只是當時洪安然什麼也沒說,四喜有嘴也說不清,這回算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他回來倒是沒說什麼,可白文林說了,那些護衛四喜還能動動手,結果上來一群小丫鬟,他只能躲著,可人太多,還要護著白文林,他躲也躲不開,就給撓了。”
雲珞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洪家派人來說的親事也就不用再想了,回頭給四喜找個好的。”
劉雙喜問:“你說好好的,四喜不過是看她們放風箏,至於說打就打嗎?我總覺得這裡面不太對。”
雲珞道:“你別想了,我派人去查查就是。”
劉雙喜也沒辦法,弟弟被撓的那慫樣,她瞧著也心疼,但畢竟是劉四喜在一旁看姑娘家放風箏,雖說無傷大雅,但人家較起真來非要說他孟浪,劉四喜有嘴也說不清。
估計當時洪安然也是怕被人說三道四,才躲著不肯替劉四喜說句話吧,但這件事還是讓劉雙喜寒心,本來對洪安然就沒多少好感,這回更是不用想了。
雲珞吃過飯後去書房處理政務,劉雙喜又讓人把桌子搬到屋外寫她的話本子,開始時她倒是想寫一些打臉虐渣男的故事,可鑒於這時代的女人三觀都被時代侷限了,估計她寫出那樣的故事會被當成異端,劉雙喜也就寫了幾個中規中矩的故事,只是她的故事裡沒有男人左擁右抱,女人和睦相處的畫面,都是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
寫完幾個故事給識字的丫鬟們看,丫鬟們一個個看得眼角含春,心生嚮往。若是別人看了這樣的故事或許會覺得劉雙喜是異想天開,男人娶個三妻四妾不都是平常的?要男人一生一世只娶一個女人,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可丫鬟們可是親眼見著王爺如何寵愛王妃,又如何對別的女人不假辭色,對這樣的故事自然是看過後深有觸動。
只是劉雙喜故事中的女子極少有美貌驚人的,大多都是自身堅強不屈,深得男子的敬重,再慢慢産生感情,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情既讓人覺得真實,又不會顯得突兀。
劉雙喜便讓人將她的話本子謄寫出來,送到書局去印製,只是幾個小故事就印了一本,至於有沒有人買劉雙喜還真不在意,只是希望她的這些故事萬一真流傳出去,能帶動一些女人自立自強,不再成為男人的附庸品。
當然,話本子雖然印製了,卻不能署她的名,劉雙喜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些話本子是她寫的,只讓人在話本子的後面署上黑山居士的名字,即使有人看了話本子想罵人,也罵不到她的頭上。
偶爾劉雙喜也會用筆記下一些有關前世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卻不是這個時代能拿出來的,劉雙喜廚藝好,還能說她平日多琢磨出來的,可這些東西她就真沒法解釋了。
但她又不甘心再過幾十年把這些都忘了,或是等她故去了,隨著她一同被埋到黃土裡。
劉雙喜就在閑暇時想到什麼就記下一些,或許等過個幾十年,甚至幾百兩,她的子孫無意中會發現她所記下的東西,到時做出如何的選擇她人早就沒了,也就不必在意後人如何評論她了。
今日閑來無事,劉雙喜又開始寫她新想出來的故事,丫鬟們圍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王妃寫的話本子太好看了,只是畢竟寫字慢,她們再心急也要慢慢地等,還不敢打擾王妃的思路,真是急的抓耳撓腮。
劉四喜晃晃悠悠過來時,劉雙喜正寫到一處情節跌宕起伏處,劉四喜也不敢大聲,他就想不明白,明明沒讀過什麼書的姐姐,怎麼就能寫出那種不同卻讓人慾罷不能的故事?他看了都跟著入迷了。
大概是劉四喜的腦袋被包得太誇張,丫鬟們看著他忍不住偷笑,倒是把期待劉雙喜新作的焦急給沖淡了。
劉雙喜朝丫鬟們笑笑,他也覺得自己這模樣怪好笑的,當時他怎麼就一門心思想要好好看看洪安然了?結果被撓成這模樣,就算如今不用去學堂讀書,可這樣子連門都出不了,也是讓人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