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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進去不多時,裡面出來一位管家,對劉雙喜和白文林客氣地道:“二位,對不住了,我家少爺這些日子一直臥病在床,不便見客。我家太師剛聽說二位來訪,想要見見二位,順便替我家少爺賠個罪。”
劉四喜和白文林相視一眼,覺得這位洪太師倒也不差,既然要見就見見唄,反正他們是帶著禮來的,他們父子倆,給誰不是給?
於是,隨著管家進到洪府內,被引著前往洪太師會客的花廳。
從正門進到太師府,又經過一道月亮門,白文林拉著劉四喜的袖子放慢腳步,輕聲道:“四喜,你看他是不是把咱們引到後宅了?再往裡走不會遇到女眷吧?”
劉四喜四下打量一下,果然越看越像大戶人家後宅的格局了,劉四喜皺了皺眉,“難道他們家會客都在後宅嗎?”
白文林道:“一般講究些的人家應該不會吧,萬一沖撞了內宅女眷這事兒說不出去可不好聽。”
劉四喜這些年倒是去過不少同窗家裡拜訪,可一直都是在前院,別人家的後院還真沒進過,可洪太師那是什麼人家?會客會犯那樣的錯誤嗎?
劉四喜道:“你看大街上那些姑娘媳婦的穿著,或許樊城跟咱們那兒的規矩不一樣吧。”
白文林想了想大街上那些大冬天都恨不得露出半個胸的良家婦女們,也覺得劉四喜說得在理,何況洪太師那是什麼身份,應該不會做於規矩不合之事,便將心放肚子裡了。
反正他才多大?出事兒了也有劉四喜頂著。
洪府的花廳真不愧花廳之名,門裡門外都擺了不少珍惜的花卉,離得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沁人的花香,白文林一邊走一邊給劉四喜講那些花的由來和典故,聽得劉四喜連連點頭。
要說讀書是後天的努力,但這些才情上的東西就真需要世家的薰陶了,別看白山長如今是個教書先生,白夫人也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們畢竟都是世家出身,不經意間透露給孩子的這些就不是劉四喜平日能接觸到的。
若說讓劉四喜說說什麼菜怎麼做好吃,什麼配什麼是絕配,還有可能,花啊、草啊,劉四喜也就是能看個熱鬧了。
所以在從白文林嘴裡聽說就院子裡擺的那盆透著幽香的春蘭價值千金後,劉四喜半天也才從嘴裡艱難地說了句:“真有錢!”
一進門,就見洪太師站在花廳中間等候,見到劉四喜和白文林未語先爽朗地笑了,“二位賢侄到來,真是蓬蓽生輝了,只可惜我那沒用的兒子,這一病就是多日,失禮之處還請二位賢侄莫要見怪。”
劉四喜和白文林都道:“不見怪,不見怪。”
洪太師保養得極好,看起來像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實則卻已五十多歲,大概是吃得好,長得甚是魁梧,說起來話來也跟敲鐘似的。
身為太師一見面就如此熱情,劉四喜和白文林也不好冷淡,親手將提著的禮物遞給洪太師。看著那兩壇密封著的不知什麼禮物,洪太師嘴角抽了抽,他還是頭回見著這麼實在的送禮人。
從前那些來太師府送禮的,哪個不是用大大的盒子裝著,禮物也都貴重至極?可想到太師府早就今非昔比,這二人又說是今科的進士,沒準是從哪個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
洪太師也想收攏一些自己的黨羽,便也沒對禮物抱多大期待,讓身邊侍候的丫鬟將兩只壇子接過來放到一邊,瞧丫鬟將壇子放下後就捂著鼻子躲到遠遠的,洪太師眼角跳了跳,心裡忍不住嘀咕,那兩壇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請劉四喜和白文林入座後,洪太師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當年我考中時,那界進士最小的也有十七歲了,最大的都已五十多歲,再看二位賢侄,真是少年英才,可喜可賀。”
劉四喜笑道:“學生慚愧。”
白文林也道:“純屬僥幸!”
不管是慚愧,還是僥幸,洪太師瞧這兩個相貌長得都不錯,越看越欣喜,若是能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人,不管將來官能做多大,好歹也是個助力,尤其是他們年輕好教,給畫個大餅就能死心塌地了。
最重要的是,洪太師覺得,他們都是從外面來的考生,或許沒聽說過洪安然得罪攝政王王妃一事,他那個女兒原本來求親的人家不少,可自從那件事之後,高點的世家都斷了和洪家結親的想法,門弟低的他們又看不上。
如今看這二人年紀都不大,長得也相貌堂堂,能考中進士也是有才的,比那些只靠著祖蔭的紈絝可要強多了,沒準洪安然就能看得上呢。
洪太師想著就將丫鬟叫到身邊,耳語幾句後丫鬟便退了出去。
劉四喜和白文林不知洪太師對他們動了心思,見丫鬟下去也沒放心上,想著既然沒見著洪正豪,不如就先回去了,等什麼時候洪正豪身子好了再瞧也是一樣。
可洪太師卻開始考較起他們的才學,不說洪太師這些年怎麼腐敗,但他是科考出身,當年實打實的進士,這些年又高居上位,見識才學還是有的,考較起劉四喜和白文林完全不在話下,甚至時不時問出的問題還要劉四喜和白文林想一想。
這時候就體現出劉四喜之前一個月突擊學習的優越了,那些教他的先生可不是一般教書先生可比,無論是關於時政的,還是有關民生的,劉四喜都能款款而談,聽得洪太師對他甚為滿意,而他的年紀又與洪安然相當,簡直就是把他當成未來佳婿之選了。
洪安然和洪夫人此時已被丫鬟請來,就在花廳旁邊的側室聽著,透過側室與花廳之間留的小壁孔,母女倆也把劉四喜的模樣看得真切,洪安然已經看得臉紅心跳,顯然對劉四喜也很滿意了。
於是,在洪太師說得口幹舌燥時,丫鬟從外面進來,先給洪太師一個萬福,之後道:“老爺,夫人聽聞有貴客到訪,已命廚房置辦了一桌酒席,還請貴客移步。”
洪太師聞言哈哈大笑,心知這是閨女看上其中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