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劉雙喜對他的心意他也清楚得很,別的男人劉雙喜都不會看在眼裡。可知道有人覬覦他王妃的美貌,雲珞還是會吃醋,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孩子。
好在不多時白文林就從屏風後面出來,又坐到劉四喜身邊,只是時不時看著屏風傻笑的模樣讓王爺覺得很礙眼。
白山長朦朧著醉眼,話說得也有些跑偏,拉著雲珞的袖子道:“王爺,你說說,你說說,我也算是慧眼如炬吧,在我書院裡都能請來先皇做先生,誰敢說我青山學堂不入流?今兒在外面,竟然有人說我青山學堂出來的學生都沒有真才實學。好吧,我承認那小子看起來是像個大老粗,可好歹也是中了舉的,憑什麼就說他沒真才實學?再說我那學堂,先皇都在那裡教過書,如今這批來趕考的不都是先皇和壞水教出來的?那壞水人品是差了點兒,可才學出眾,他親手就教出好幾個做官的,沒才學?那些人就是眼紅。”
雲珞‘嗤’的笑道:“你有何被人眼紅的?”
白山長想了想,回頭對白文林道:“小子,這回你不給我考個頭甲,回去我就罰你跪祠堂。”
白文林自信地道:“爹放心,這次孩兒可是奔著狀元來的!”
白山長樂得直拈鬍子,“王爺看到沒?我兒子就是這麼自信。”
雲珞抿著嘴不說話,內心卻已經在咆哮了:自信有屁用,你說考狀元就考狀元?當狀元是你家封的?他就說他不喜歡讀書人,讀書好了不起嗎?讀書再好,做官後還能大得過他?
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除了吟幾句酸詩,也就會討好小姑娘了,論吹牛誰還不會怎麼著?哼!真不爽!
王爺這麼多年頭一回後悔當初在樊城時,沒好好地讀書,若是當初他也考個狀元,還輪得到這父子倆在他面前吹噓?真那麼有本事咋這麼多年沒見白山長你也考個狀元當當?
可王爺不痛快了,也不想讓別人痛快,王爺道:“世上有種鳥最煩人,自己飛不起來,就在窩裡下個蛋,要下一代使勁飛!”
葉見成和陳宣聽了直憋笑,劉四喜和陳禮直接就笑噴了,連屏風後面都笑出了聲。
白山長酒勁兒還沒過去,愣了半天才明白王爺這是在諷刺他,幹笑兩聲:“王爺真會開玩笑,真會開玩笑。”
換來雲珞一聲‘哼’。
若說鎮定還真只有白文林了,估計也是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看來只有考中了狀元,王爺才能對他另眼相看,為了娶王爺將來和王妃一樣美麗的女兒,這個狀元他拼了命也要考中。
之後又說了些北地的事情,陳宣和葉見成說得頭頭是道,白山長雖然還有些醉,但說起話還算條理清晰,提的建議也都正中雲珞心思,那小小的不快便成為了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吃好飯,劉雙喜和雲珞留白山長一家在王府住下,因陳奇瑞到這時還沒醒,陳夫人也留了下來,陳禮和白文林與劉四喜許久未見,更是在劉四喜的屋中打算徹夜長談,只有葉見成和陳宣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
第二日早起,章太妃派人請陳夫人過去一趟,陳夫人匆匆來見劉雙喜,“王妃,太妃讓我過去,你說會不會和我算賬?”
劉雙喜也估摸不準章太妃的脾氣,只能道:“那你就先過去,無論她說什麼,你就假裝不認得她,我隨後就到,怎麼也不能讓夫人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