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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章念真的母親,也就是雲珞的舅母,劉雙喜也不好起身告辭,等章夫人進來後,先給章念真見了禮,又給劉雙喜見了禮,劉雙喜才起身叫了聲舅母。
章夫人不過五十多歲,長得甚是富態,看起來很和氣,可瞧著眼中難掩商人的市儈。
雲珞和劉雙喜二次成親時,她也帶著禮物去道賀了,只是與章太妃不合,第二日就離開了,並未與劉雙喜見著面,這次見面可以說是第一次。
被劉雙喜這聲舅母叫得高興,看劉雙喜的眼神也柔和,大家坐下來說話。
先是章夫人問劉雙喜來京城是否習慣,說她在京城裡住了大半年,卻一直不太習慣。劉雙喜答一切還好,來的日子不長,還沒感覺到哪裡不適應。
說了一會兒,章夫人話鋒一轉,提起她和章太妃的一些往事,話裡話外都透著章太妃怎樣飛揚跋扈,怎樣不把她這個嫂子放在眼裡,劉雙喜聽得甚是尷尬,不能順著章夫人的話說章太妃不好,也不好反駁章夫人的話說她說的不對。
好在章念真沒讓章夫人一直說下去,“母親,我讓人準備了酒菜,待會兒您陪王妃喝上幾杯。”
章念真咬重了‘王妃’二字,章夫人彷彿才回過神,對劉雙喜抱歉道:“瞧我這張嘴,倒是讓王妃尷尬了,這些都是老一輩人的恩怨,說出來可不是讓王妃難做了?怪我怪我,這嘴都沒個把門的。”
劉雙喜呵呵笑了兩聲,對章念真道:“酒就不喝了,出來的久了,家裡的孩子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我這就回了,太後和章夫人母女難得見上一面,好好敘敘舊吧。”
章念真和章夫人都不住挽留,但顯然劉雙喜鐵了心不留下來用飯,最後只能送了出來。
待送走劉雙喜,章夫人對章念真道:“你姑她就是個糊塗蛋,當年若是同意你和你珞表哥的親事,我們章家定會竭盡全力幫他,何苦他一個王爺卻要像個商人一樣挖空心思賺銀子還債?雖說這劉雙喜長得是美,可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能幫得上他什麼?你也是的,不就是個鄉下女人,你何必給她太多臉面呢?”
章念真道:“娘,這都是從前的往事了,你還提這些做什麼?如今倒是我在宮中的地位不穩,處處都要仰仗珞表兄,表嫂在表兄心中地位不一般,與表嫂相處好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章夫人嘆口氣,“我這不也是心疼你年輕輕的就守寡,雖然地位是有了,可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章念真冷哼道:“按您和爹當初給我選的人家就一定能過得好了?關在後宅裡,和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鬥來鬥去,期盼著男人的垂憐?女兒倒寧願這樣尊貴的一生。”
章夫人想到從前逼章念真嫁的人家,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章念真雖然沒有男人,但比嫁到那家不知要強上多少。
可又不甘心章念真身為太後還要處處受制於人,就像剛剛劉雙喜的態度,她可沒看出半分敬意,倒是章念真處處伏低做小,“真兒,你也別嫌娘嘮叨,如今你都是太後了,皇上也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又何必讓攝政王處處壓你一頭?要我說,你就該學前朝的那位劉太後垂簾聽政,大權獨攬。”
章念真面露怒容,“母親,這麼久了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這些話也敢隨便說出口?”
章夫人被章念真訓得臉上掛不住,雖然知道自己說這些不合時宜,卻不甘心地道:“若非他是你的表兄,這攝政王的位置能輪得到他做?”
章念真卻冷笑:“若非他是我表兄,這個太後又豈能輪得到我?先皇最信任的人從來就只有珞表兄一人。”
章夫人從沒想過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聽章念真說完,章夫人有些傻眼,許久才喃喃道:“可皇上是你生的,他還能自個做了皇上不成?”
章念真很是心累,半晌道:“母親,我勸你往後這些話都不要再說了,據我所知先皇臨去時給珞表兄留了一道遺詔,而我在宮中畢竟時日短,心腹也沒幾個,若非珞表兄處處幫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章夫人被章念真的話嚇到了,“你說先皇留了遺詔?可是針對你的?”
章念真點頭,“雖然我沒見著那道遺詔,但顯然先皇是替珞表兄把一切都想到了,所以,母親,往後那些話萬不能再說,在這宮中,我能依靠的就只有珞表兄,而珞表兄對我們母子的照顧也並非因為我姓章,而是先皇之託。”
章夫人心裡不是滋味,覺得女兒都做了太後還要受制於人,都是因為孃家無能,這輩子錢倒是賺了不少,可在權勢上有什麼用嗎?只一個先皇遺詔就能讓女兒處處被動。
而劉雙喜離開章念真的宮殿後就讓人抬著轎子去禦書房,和雲珞說一聲她就要出宮了,她不是宮中的妃嬪,不好在宮中留太久。
回來的路上沒帶那個在章念真身邊卻替洪太妃做事的宮女,因為都是雲珞派來的人,劉雙喜也能放心一些,問了一些宮裡的事情,倒是把宮裡的形勢弄明白了些。
總之章念真雖然貴為太後,卻是最沒根基的那個,其餘太妃也都因出身自命不凡,沒把章念真放在眼裡,不是各自為政,就是依附著另一位太後,那位看似對權力沒什麼興趣的馮太後可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也是,簡單的女人能在皇宮裡活得好好的嗎?劉雙喜完全把這些當成戲文來聽了,反正她不是她們中的一員,體會不到她們夜夜難眠的苦處,之前或許還會同情她們一些,可知道她們整天圍著禦書房打轉的原因後,再看她們都和看階級敵人似的了。
剛走到後宮的宮門,再踏出這道門就是前朝,離著禦書房也不遠,可就這一道門,如今被雲珞下令關閉,後宮之人沒有手令不得任意外出。
幾個太妃就坐在不遠處嘆氣,見著劉雙喜的轎子過來便趕了過來,可無奈轎夫的腿腳都快,被劉雙喜催著轎子也抬得飛快,太妃們在後面喊:“王妃,王妃請留步。”卻又因跑得急了聲音喘得厲害,音調並不高,劉雙喜幹脆就裝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