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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華陽城的城門剛開不久,從城外押解進來上百輛囚車,囚車裡個個都帶著重銬,這年頭能帶重銬的都是重刑犯,一次押解進來這許多,難道是謀逆罪?這熱鬧可不常見,能放下手頭活計的都追出來看。
打頭一輛就是曾經花滿樓最最有名的花魁依雲姑娘,一進城認出她的百姓便沸騰了,尤其是看到押解這些囚車的是與她愛恨糾纏,最後還一同私奔了的百裡少爺,百姓們恍然,原來百裡少爺不是和王爺兄弟鬩牆,而是忍辱負重打入敵營啊。
不用說了,這些重犯能順利被抓都是百裡少爺的功勞了,沒看百裡少爺走在最頭前。
劉雙喜還在溫泉山谷裡養胎,算著日子應該是十二月初生,但呂百草說懷的雙胎有可能會提前,到了十一月中旬就得隨時準備了,哪怕是得知百裡楊押解重犯回來,劉雙喜急得團團轉,雲珞也不允許她跟著來看熱鬧。
自從八月開始,甜高粱都被收獲了,紛紛被製成白糖,銷往東楚國各地。一兩銀子一斤的白糖只要一到貨就被瘋搶一空,供不應求,王爺對此也很無奈,誰讓白糖賣得太好了。
今年種了那麼多的甜高粱都不夠賣,看來明年還得鼓勵百姓多種甜高粱才行,反正高粱籽也能當飯吃,誰還不想多些收入?吃不了的高粱和製糖剩下的廢料還能養牛養羊,
還有新找出來的甜菜,聽劉雙喜說了,廢料可以養豬,到時除了糖賺錢,他們封地上養的牛羊豬也能帶來大筆收入。
算了算手裡還剩下大批的糖,賺回來的銀子就有幾百萬兩了,除了還人,手裡還能剩下二百多萬兩,再加上酒樓和稅收,這一年去掉花出去的,還剩下三百多萬兩,從前雲珞連想都不敢想。
而之前賣的幹制海鮮,進入冬季後也有凍海鮮動往各地,配著王妃出品的醬料,比頭兩年賣得還好,雲珞不得不又讓人趕制了幾千載重更大的馬車。
有錢好辦事,定北王封地上的路已經修好了一半,馬車來去也比從前快了許多,這一冬光賣海鮮的銀子就夠明年再把剩下的路也修上。
等到了明年收入還會更多,封地上的百姓也能越來越富裕,也能吸引不少別處的百姓過來定居,大片荒地也不怕沒人種了,到時農稅也會增加,收上來的糧食就可以養活封地上的百姓,更多的人則是繼續種甜高粱和甜菜。
而隨著人口的增加,勞動力也增加,再多的活也不怕沒人幹。不願種地的還可以學別的,如今這裡不缺能幹的活,就缺幹活的人,雲珞只盼著明年人口就能比今年翻一兩翻呢。
雲珞想得很美,當聽回報百裡楊已經押著戰俘進城後,雲珞慢慢地騎上馬,慢慢地出了定北王府,走到了一半的路迎面與百裡楊遇上,雲珞朝百裡楊笑了笑,百裡楊也朝雲珞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依雲被關在囚車裡,看到這一幕心裡憤恨的要命,她這是被人耍了,不但害自己被俘,更害了主子的人手大部分都折在這裡。能押送到華陽城來的,都是主子手下了不起的人物,剩下那些人則是直接被留在邊關做苦力,這輩子是別想有自由的日子過了。
可她卻羨慕那些留下來做苦力的,至少不必擔心腦袋隨時搬家,像他們這些被押解回來的都是重犯,是死是活都憑王爺一句話。
雲珞揚著眉看了依雲一眼便與百裡楊並騎而去,囚車則跟在後面,等到了前面通往牢房的岔路口就要被送到牢房裡看管。
一路上百裡楊喋喋不休地說著他這次剿滅廢太子餘黨的豐功偉績,“你是沒看到,我說要與他們裡應外合,廢太子竟然就信了,帶著人他那一千來人就來打澗龍關,等我把城門一開,那些人就被包了餃子,若不是他留了心眼,帶著他的那幾個護衛一直沒進城來,一個都別想逃了。”
說到最後遺憾地道:“可惜被廢太子逃了,不知他還要掀起多少風浪來。”
雲珞卻不以為然地道:“他的人被你們盡數擒拿了,他還能興起什麼風浪?何況你不是親手射了他一箭?沒準那一箭就養不好了。行了,這次是你立的大功,敗興的話就別說了,我讓人在王府裡擺了酒宴,晚上招待你們,不醉不歸。”
百裡楊回頭對跟來的將士高聲喊道:“王爺說了,晚上擺酒宴為我們慶功,大家不醉不歸!”
將士們歡聲吶喊,車上的俘虜則一個個垂頭喪氣。不是沒人勸過廢太子小心有計,可廢太子腦子一熱就不管不顧,如今廢太子逃了,他們被抓了,就把一切的錯都歸在依雲身上,若不是她沒本事被百裡楊利用了,他們就算過得慘一些,好歹也有吃有喝有好日子,哪像現在這樣被人關在籠子裡,過幾日恐怕還要被押送進京呢。
一個個都瞪著依雲,可惜依雲的後腦勺沒長眼睛,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雲珞的背上,臉上的表情因扭曲而猙獰。
眼看岔路口到了,載著囚籠的馬車向旁邊拐去,依雲再也忍不下了,對著雲珞喊道:“定北王,你難道真不記得我了嗎?”
雲珞回頭看了在囚車裡泫然欲滴的依雲,冷笑:“我該記得你嗎?”
依雲緊咬著嘴唇,“當初你落難之時還求過我救你呢,你再想想。”
雲珞眉頭向上揚起,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若你說的是在梅西鎮上的事兒,我還真記得,不過當初救我的是劉雙喜,和你劉一妙有什麼關系?”
被雲珞叫出名字,依雲整個人都像被寒風凍住,許久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認出我了對吧?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全沒感覺,都是劉雙喜心眼太小,你才不敢認我對吧?”
滿心期待的劉一妙不免想著,若是當年是她救了雲珞,那麼如今站在雲珞身邊的女人或許就會是她,享受著夫君的疼愛,百姓的愛戴,何至於被關在囚車裡連命都可能不保了?
雲珞被氣笑了,“我和你才見了幾面?別說認出你,若不是你這次出現,我怕是都要忘了你是誰了。你也別自作多情了,認出你的王妃和劉四喜,好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姐弟,真以為換張臉就能騙過他們?”
劉一妙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認出我?我都變得不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