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清楚劉雙喜說到就能做到,可她不是彩月,既然彩月答應見這一面了,做為好友自不會多說什麼。
傍晚,劉雙喜拉著彩月的手,二人相對無言地坐在門前樹下。許久之後,有下人來道:“王妃,王爺請小姐過去。”
彩月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劉雙喜道:“不想去就不要去。”
彩月眼神明亮了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搖了搖頭,“我去!”
劉雙喜嘆了一聲,最終也沒捨得讓彩月自己去面對,一直拉著彩月的手並肩朝著前花園走去。
彩月強笑道:“大嫂,見他一面可關繫著我的後半生,我不會心軟。”
劉雙喜呵呵道:“我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是怕他……”
彩月怔了下,覺得劉雙喜話裡的意思是怕皇上對她做什麼,可那麼高貴雅緻的一個人,又不是真看上她的人,哪會做出那種事?
可聽劉雙喜說了,她突然也不那麼安心了,不由得緊了緊與劉雙喜相握的手指,“大嫂,要不我們回去?”
劉雙喜止住腳步,看了下離著遠遠地跟著的丫鬟,“真回去?”
彩月訕訕地笑了笑,隨即搖頭,“有大嫂在我不怕,還是看看吧!”
劉雙喜翻了個白眼,“那就看看吧!反正王爺也會護著你。”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看這種用情不專的男人,但為了讓彩月不留遺憾或者說是死心,見見又能如何?。
在前花園的亭子裡,雲珞讓人擺了一桌酒席,只他與百裡楊陪著杜樂生圍桌而坐。杜樂生的神色輕松,百裡楊也一臉興奮,不時說起兒時在京城時的趣事,雲珞也偶爾彎下唇角,但時不時朝園門看去的目光卻表明他內心並不平靜。
百裡楊不滿地道:“你看看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山谷裡我都沒怪你,怎麼樂生來了你還心事重重的樣子?”
雲珞道:“當時你和呂老去採藥,樂生來了這事兒又不能到處宣揚,我能怎麼著?這不是讓人通知你回來了?”
百裡楊哼了聲,繼續對杜樂生道:“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這幾年在華陽城沒少欺負我,娶個王妃也總是看我不順眼,發財這種事兒都不帶著我。”
聽百裡楊提起劉雙喜,杜樂生便多了幾分興致,“我與雙喜也相識一場,她為人豁達又大氣,為何會看你不順眼?”
百裡楊便噤了聲,想不到杜樂生對劉雙喜的評價很高,他總不能說劉雙喜看他不順眼是因為他當初說過不少劉雙喜壞話的原因吧?
“你啊,壞就壞在這張嘴上。”杜樂生倒是知道百裡楊的性子,見他不語,便猜到百裡楊定是嫌劉雙喜出身低,說過什麼不好聽的話,才惹到劉雙喜不帶著他發財。
百裡楊委屈地悶頭喝酒,這禮也賠了,歉也道了,劉雙喜就是不想理他,他能怎麼辦?當初還不是聽信瞭解卉蘭的話才會對劉雙喜有偏見?若是杜樂生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寫個信或是捎個話提醒他一下,他也不至於惹到劉雙喜。
可說一千道一萬,劉雙喜對他哪怕慢慢有些改觀,想要讓劉雙喜真正原諒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