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卻好似不服,但看了看劉雙喜那張脂粉不施卻光潔柔嫩的肌膚,依雲也不得不承認和劉雙喜比起來,她差得太多,就是她自認最吸引人的才情和溫柔,也在劉雙喜的美貌下顯得很不起眼。
畢竟男人看女人首先看的是臉,若沒有一張足以吸引住男人目光的臉,又憑什麼覺得他會發現你的內涵?
而此時雲珞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在劉雙喜的臉上,很像一個被痴漢,雖然讓人想要鄙視,卻又讓她忍不住地嫉妒。
依雲不甘地想著:劉雙喜憑什麼就能擁有這樣的美貌?憑什麼不用付出什麼就能遇到這樣好的男人?
大概是依雲的目光太直白,劉雙喜警覺地瞪著依雲,“亂看什麼呢?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劉雙喜原意是說依雲如今是階下囚,竟然還敢亂看她的男人,真是不知死活,可聽在依雲的耳中卻變成對她出身的嘲諷。
依雲眼淚便流了出來,“淪入風塵並非依雲所願,王妃又何必出口傷人?”
“這就受不了了?”劉雙喜‘嘖嘖’兩聲,雖然她並不想要人身攻擊,可做為花滿樓的紅牌,這樣的打擊都受不住,真不知她接待那些客人時,是不是一面賺著他們的銀兩,一面哭著說不要。
“夠了!”雲珞被依雲哭得不耐煩,難得的把目光轉向依雲,一聲斷喝把依雲嚇了一跳,同樣把打量依雲的劉雙喜也嚇了一跳。
雲珞顯然不太明白百裡楊到底看上這個女人哪裡了,瞧著哭的多假,也就那個眼睛被眼屎糊了的家夥才會覺得這女人單純可人。
也就好在依雲的出身註定不能成為百裡夫人,不然雲珞定會去揍百裡楊一頓,讓他知道他看女人的眼光有多差,當然,雖好的女人已經在他的身邊了,百裡楊這輩子也只能選比他的女人差的女人了。
劉雙喜拍著心口道:“你嚇她呢?還是嚇我呢?”
雲珞並未答她,而是看著依雲,目光森冷地道:“先說說你為何會出現在山上,說完了讓你下去哭個夠。”
依雲彷彿被噎了下,止住哭聲,看向劉雙喜,“民女有話想要私下說給王妃。”
雲珞冷哼:“要麼說,要麼死!”
依雲哪裡還敢再強求是否說給劉雙喜一個人了,咬了咬下唇,好像下了許久的決心才道:“依雲自知出身卑賤,卻也是個有血有肉之人,雖不敢幻想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嫁個心愛的男人,卻也不願輕易委身於人。”
說著目光有意無意飄向雲珞,似乎在訴說她的清白。見雲珞目光冷淡,甚至說並沒有看向她,依雲心裡的不甘更盛,那幾乎化為實質的敵意讓劉雙喜不由得挪了挪屁股,好怕接下來依雲就揮舞著兩只細瘦的小手撲上來撓她的滿臉花。
好在依雲也只是眼神不甘了些,並沒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對劉雙喜出手,想必她也知道即使出手了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見依雲只敢在眼神裡表達對她的不滿,劉雙喜用胳膊拐了拐雲珞,“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不就有人送上門了?難為百裡楊把你當兄弟,你竟連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
被劉雙喜拐過的手臂像被錘子砸過似的,若不是顧著王爺的形象,他早就伸手去揉揉了,但臉色卻難免森冷了幾分,“這話你同王妃說得著嗎?又不是王妃把你賣進花滿樓,王妃也沒拿一文錢的賣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