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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禮不免感嘆:華陽的民風真彪悍,男人和男人都能得到祝福。
可心裡還是有些失落,難免會想初兄若是女子該多好。那樣他就可以把他娶回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是喜歡了,卻還要壓抑著內心。
初夏見景禮這一次沒有直接動手打人,總算放下心,雖然覺得他或許是覺得今日問這話的是個婦人,他不好和婦人計較,但也可能是預設了他們的感情。
和景禮又一次來到火鍋店門前,景禮猶豫著道:“初兄,這些日子一直在吃火鍋,難免有些上火,不如今日吃完火鍋,明日我們去酒樓吃吧,聽人說王府那幾間酒樓的飯菜也很美味。”
初夏自然是無不應允,吃過火鍋便與景禮道別,她還要趕著回養生坊。
景禮推著車回到他住的院子,放下車後將車上的木桶拿下來,先將裡面的菜湯米粒用水洗過倒到泔水桶裡,再提了清水到門前的排水溝前清洗。華陽城建設的很好,家家戶戶門前都挖了排水溝,上面再鋪上石板,倒也免得將髒水直接揚在門前。
剛將木桶洗過,就聽門前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經過,邊走邊說著話,本來他也不會在意幾個女人說什麼,但隱約聽到女人提到‘初將軍’,景禮不免多注意幾分,就聽一個女人道:“初將軍真是太帥了,我都要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那不是還沒神魂顛倒?我跟你說啊,如今華陽城裡不知多少女人迷初將軍呢。我可是聽人說了,為了慶祝養生坊開業,會在三日後選出一位幸運的姑娘與初將軍共進晚餐。若是能與初將軍吃一頓飯,我心足矣。”
“切!初將軍會和你共進晚餐?要選也得選那些大家閨秀,還有能去養生坊花得起錢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再說,初將軍真和你吃飯,你還不得緊張的手足都無處放了?到時再被初將軍笑話。”
“哼,我是沒那個資格,那你呢?別當我不知道,你今兒穿得妖裡妖氣的,還不就是為了往初將軍跟前湊湊嗎?可你又不是沒看到,初將軍看都沒看你一眼。”
“沒看我,就看你了?咱倆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幾個女人就在景禮家門前吵成一團,吵得景禮頭上青筋直冒,真想沖過去把這些女人拍飛,可想到他和初夏都是‘男’人,似乎他才是最沒資格的人。
“哎哎,你們別吵了,反正我們是沒這資格,難道你們就不好奇最後和初將軍共進晚餐的是哪家姑娘嗎?”
一句話說完,幾個女人一同沉默,許久後互相瞪了幾眼便分頭走了。
景禮卻蹲在門前,手裡的桶刷得有一下沒一下,心裡想的卻是,初兄要和一個姑娘共進晚餐,雖說是為了養生坊的生意弄的噱頭,可萬一初兄與那姑娘看對眼兒了呢?
景禮糾結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該快刀斬亂麻,他和初兄都是男人,並沒有那個可能,但情感上,他自從發現初兄長得好看後,就忍不住總要去看上幾眼,看著看著就看得無可救藥地喜歡上初兄了。
可初兄若只是把他當朋友、當兄弟,知道他這些齷齪的心思,會不會就疏遠他了?
景禮不記得他在門前蹲了多久,起身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一站起身,頓時就覺得腿都麻了。
姿勢怪異地挪進屋裡,景禮躺在床上發了好一陣子呆,不知不覺睡著了。夢裡,初夏對他橫眉立目地道:“你這人做夢呢吧?我好歹也是個將軍,豈能看上你這麼一個一文不明、三餐不繼的窮光蛋?”
無論景禮怎麼哀求,初夏最後還是拂袖而去,甚至臨走之時還留下兩字冰冷又厭惡的字:“有病!”
景禮掙紮著醒了,眼前還是幕色深沉,他卻怎麼也沒了睡意,推開窗子,望著天上的繁星點點,這心啊,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早上,景禮渾渾噩噩地起床,用大鍋熬了粥,不多時孩子們歡歡喜喜地過來等吃飯,景禮瞧著這一張張雖然生活困苦,卻總帶著活力的小臉,心裡歡喜,沖淡了些許愁緒,可想到前幾日初夏陪他給孩子們打飯時,看孩子們那喜愛的目光,想必她是喜歡孩子的吧。
唉,他怎麼就生出不該生出的心思呢?
給孩子們分完了粥,景禮又躺回床上,大概是真困了,躺下後不久就睡著了。初夏過來時已近午時,不像平常一樣從院子裡傳出飯菜香,初夏心就‘咯噔’一下:莫非是景兄病了?或者是……離開了?
初夏猛的沖進院子裡,把睡著的景禮驚醒,出來看是初夏,眼中先是露出喜色,隨即又黯淡下來,勉強笑了下,“初兄來了。”
見景禮從屋中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有些褶皺,顯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初夏焦急地問:“景兄病了嗎?”
景禮搖頭,可想到不好解釋他這是怎麼了,又點了點頭,“初兄,今日沒有出攤,怕是不能請你吃飯了。”
初夏無奈地道:“你還想著這些?病了就快到床上躺著,我去給你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見初夏要走,景禮拉住她的袖子,“別,我沒……病的不重,躺躺就好了。”
初夏見景禮雖是精神不濟,氣色還算不錯,也鬆了口氣,扶著景禮往屋子裡走,到了床邊把景禮按到床上,她也坐在床邊,道:“既然不舒服就多躺躺,我給你熬些湯來,吃了沒?”
景禮下意識搖頭,初夏又嘮叨道:“你看看你,這麼大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這可怎麼成?”
景禮被初夏唸叨的呵呵地笑了,然後道:“初兄可是比我還不會照顧自己。”
初夏想到前些時候在自己家裡,景禮可是比她賢惠多了,不免心裡泛起甜意,可一想到自己兩句話就被景禮忽悠的忘了數落他,把臉一沉,“是說我的時候嗎?我再不會照顧自己,也沒把自己照顧病了,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景禮想說他不是身體病了,而是心病,可聽初夏喋喋不休地說著還挺動聽,便一言不發,只看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