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勾著唇冷笑,“你以為本王要如何處置?不過就是個廢太子罷了,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初夏心想:可她剛進來時王爺都要擰成死結的眉頭可不像是這個意思,難道讓王爺煩心的不是廢太子的訊息而是別的?
初夏正想著,雲珞手指叩了叩桌面,“初夏,你跟隨本王也有些年了吧?”
初夏下意識道:“初夏自十二歲追隨王爺,至今已七年有餘。”
雲珞滿意地點下頭,話鋒一轉,“如此說來,初夏已是十九歲的大姑娘了,也是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末將不急。”初夏嘴角抽了下,她竟不知王爺竟然連終身大事都管,難道不是王妃和他說了些什麼?想到剛剛在劉雙喜那裡一個兩個都神神秘秘,初夏就有種被所有人一同算計著,只有她一個人懵逼的感覺。
雲珞搖頭,“怎會不急?十九歲不小了,再不找婆家怕就要給別人做填房了。”
初夏開始懷念起當初那個冰冷冷、從不過問手下人私事的王爺了,見初夏不語,雲珞道:“我看景禮那人甚是不錯,若是初夏也與本王想的一樣,不如就由本王派人去做個媒如何?”
初夏幽怨地看著雲珞,看的雲珞心裡一‘咯噔’,雖然他很有信心初夏和他從來就沒看對過眼,可萬一是他判斷錯了,初夏心裡有他怎麼辦?他可是要為王妃一輩子不變心的,可他也不想失去一個有能力的將軍。
把雲珞看得一陣陣心驚,初夏才幽幽道:“王爺,您不會是對自己沒信心,想要把情敵一個個都消滅在無形中吧?”
雲珞被看穿心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也不能這麼說,景禮那人本王也見過幾次,能讓王妃另眼相看,人品能力都很不錯,雖說沒什麼錢,背景卻是不凡,倒勉強配得上初夏。”
初夏不敢相信能把自己混得差點餓死的景禮會有深厚的背景,疑惑地問道:“他有何背景?”
雲珞挑眉,“若無背景,他那一身功夫是從何而來?”
“說說。”初夏便坐到雲珞對面的椅子裡,期待地看著雲珞,想從他這裡知道更多關於景禮的訊息,可雲珞只是搖了搖頭,將公文從初夏手上拿回來,放到桌上,又擰了擰眉頭,“廢太子跳出來興風作浪,本王煩都要煩白了頭,哪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兒?去去去,自己玩兒去。”
初夏無語了,怎麼也沒看出來王爺這像是要煩白了頭,實際上王爺就是在戲弄她吧?自從有了王妃,王爺也變得活潑起來。可萬年冰塊突然化成水,感覺還是很驚恐的。
初夏起身,冷哼一聲,揚著下巴出了書房,不去理雲珞已經要翹上天的嘴角,可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想:景禮到底有何背景?竟讓王爺連她都算計上了?
還保媒呢?不知王爺若是知道景禮心裡自己就不是個女人,不知還會不會如此雲淡風輕地算計她了。
可想想王爺明晃晃的保媒,還有王妃那邊詭異的氣氛,難道?
初夏立時就歸心似箭了,出了王府便朝她住的宅子快步走去,若不是怕跑起來顯得太過心急,她真恨不得連輕功都用上了。
原本宅子離著王府就不是太遠,初夏的腳程又快,不多時就回了家。在門前沒看到想見的人,初夏忐忑地開啟門走進院子,挨個屋子找人,也沒找到想見的人,初夏自嘲地笑笑,她還真是要魔障了,景禮那人也算是君子,豈能做出大白天翻牆進院之事?
不過是別人和她開個玩笑,她竟然就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