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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見初夏已將桌子放好,被褥在火盆邊上烤了不短時候,已經散發著幹爽的香氣,景禮想先把被褥抱回屋再吃飯,初夏卻道:“先烤著吧,睡時再拿回去也暖和,不然抱進去又冷了。”
景禮便坐到桌邊,看著面前的白粥,再看看初夏面前加了兩勺梅花蜜的粥,嗓子便有些發緊,這吃下去不知要齁成什麼樣兒了。
初夏夾了一塊景禮做的肉,咬一口肥肉的油脂都煎了出去,又燉了那麼久,肉是又香又甜,還不膩嘴,雖然比不得劉雙喜和彩月的廚藝,可一個大男人能把肉做成這樣也不容易,至少她做不到,這個男人真是讓她越來越心動了。
可吃了幾口之後,肉是甜膩的,粥也是甜的,還是甜的過分的,吃了幾口就有些膩,再吃一口微鹹不齁的魚,總算是將膩歪勁兒給壓了下去。但梅花蜜的粥她是一口也吃不下,幹脆就用景禮攤的餅捲上肉再就著魚吃,倒也吃得甚合口味。
吃過飯,一起把碗盤都收拾好,看外面天色漸漸黑下來,景禮和初夏招呼一聲,便抱著被褥跑回他住的東廂房,略顯慌亂的腳步洩漏了他內心的不安。
進屋後還仔細地將門從裡面插好,又檢查了一下窗子,這才將被褥鋪好躺在上面。
若不是又累又餓好些日子身子實在撐不住,景禮怕是要一夜無眠了。
第二日天亮時景禮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先看看完好的門窗,人才放鬆下來,身上的衣服穿著睡了一夜,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景禮拿出他身上唯一的包袱,拿出一身從裡面到外幹淨的衣服換上,打算待會兒把換下來的洗洗晾到院子裡,他就出門去找活。
剛換好衣服,就聽初夏敲門,景禮一驚,險些坐到床上,就聽初夏道:“景兄,我還有些事兒,就不在家裡吃早飯了,你想吃什麼自己做。”
“好!”景禮應了一聲,琢磨著在這裡住著也太提心吊膽了,還是快些搬出去的好。
初夏走了,景禮身上沒錢,便把昨日剩下的白粥熱了熱,就著剩下的鹹魚吃了個飽,收拾好碗筷剛要出門,就聽有人敲門,景禮走到門邊將門開啟,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看打扮倒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鬟,此時正舉著一隻手做敲門狀。當看到開門的景禮,小丫頭像是受到驚嚇,退了幾步左右看看,見自己沒有敲錯門,弱弱地問了句:“初將軍在家嗎?”
“初將軍?”景禮的眉峰便皺了又皺,記著昨日與初夏閑聊時,初夏說過自己正在準備開個店,怎麼就成了將軍?還是初夏說的都是謊話?
想到華陽城是雲珞的地盤,難道他一進華陽城就被雲珞的人發現了,之後初夏救起餓暈的他都是設下的圈套?甚至說之前他被偷的全副家當也是雲珞派人做的?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景禮的眼神越發的冷了,把門外的小丫鬟嚇得腿都軟了:嗚嗚,初將軍家裡藏著的男人好可怕。
景禮‘咣’的一聲把門甩上,聽門外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遠了,景禮的心情說不出的難受和被冤枉的憋屈。
本來在雲珞找到劉雙喜之後,他就悄然隱退了,除了不想看雲珞和劉雙喜夫妻和美,也是不想給劉雙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劉雙喜能夠幸福他也替她高興。
他也反思過對劉雙喜的心思,一開始是感激大於感情,到了後來又憐惜劉雙喜一個人帶著孩子,就想替她擔起一個男人應該負擔的責任。
到了後來這種感情雖然慢慢變了,但抽身離開的時候卻沒有多難過,景禮也明白,他對劉雙喜還是感激大於感情,只要劉雙喜過得好,他便不會來打擾她。
可誰也沒能想到他都打算一輩子不見劉雙喜,不打擾她的生活了,卻不想命運會將他再次推向劉雙喜。
景禮帶著他在雙喜快餐打工賺來的近千兩銀子再次開始了他的流浪之旅,想著等什麼時候倦了累了就回勇山縣老家,那裡還有爹孃和他兒時住的老房子和畝田地,到時娶個媳婦再生一堆娃,也過過田園般的生活。
但在沒倦之前,他還想到處走走,踏遍山山水水。
卻沒想到快逛到京城時遇到一個被山賊搶劫重傷的男子,央求景禮給家裡帶個信,免得他死了家裡還不知道。
景禮原本就是俠義的性子,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勇山縣的同鄉弄得自己吃不上飯,厚著臉皮去雙喜快餐佔便宜。
左右他也是隨便走走,走到哪裡都是一樣,就應允了男子的請求,結果男子說出他家在華陽城的位置後就一命嗚呼了,景禮把男子埋了後就帶著男子給的信物朝著華陽城來。
雖然心裡有那麼點擔心被雲珞和劉雙喜見到,卻也隱隱期待想看看劉雙喜如今怎樣了,可誰想半路上被人把裝銀子的包袱偷了,他一路邊走邊做工才來到華陽城,結果到了城裡好不容易打聽到男子的家,卻被告知那家人早就搬走了。景禮又累又餓又乏,最後就倒在初夏的門前。
可如果初夏真是將軍,在定北王的封地裡,那就必定是定北王的屬下,也就難怪景禮會懷疑初夏救他的目的了,沒準真是他一進華陽城就被定北王的人注意到了。
當然,家當被偷這件事就不敢說是定北王派人做的,但為何剛好被初夏撿回來?說只是湊巧景禮怎麼都不會信。
已經鑽了牛角尖的景禮完全忘了是他一頭紮在初夏的門前,初夏撿他回來只能說是緣分。
既然初夏是雲珞的人,景禮倒不急著找活,他要看看初夏和雲珞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反正他對雲珞的為人也有些瞭解,雲珞不是那種動輒要人性命之人,小命無憂不如就靜觀其變。
想通後他也不再擔心初夏看他的眼神了,之前他想不明白初夏為何會用那種直白的眼神看他,在知道她是雲珞的人後,景禮很自然地認為,初夏那是對他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