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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離開的急,又沒想到景禮會去買輛馬車,很多東西都沒帶,劉雙喜算著還有什麼要買的,反正景禮買的這輛馬車也足夠大,一路上林林總總都要補些。
只是,雖然她信任景禮,可這樣與一個大男人跑出來也有些不妥,她也不想景禮這樣一個男子,把往後的大好時光都浪費在她的身上。
雖然有些對不住景禮,劉雙喜還是覺得離分開的時候不遠了。
景禮不知劉雙喜的心思,還在為劉雙喜和樂樂的將來打算著。太陽漸漸偏西,雖然還帶著餘溫卻已經不那麼炙熱,景禮起來後幫著劉雙喜把被褥都鋪回馬車上,等劉雙喜抱著樂樂回到車上,又架著馬車向前趕路。
景禮從前在外闖蕩多年,對這些道路都熟,在哪裡住宿、在哪裡吃飯閉著眼睛都不會錯,只是因為不想劉雙喜母子被人盯上,洩露了行蹤,他還是選擇一些人跡罕至的小路。
天擦黑的時候路過一座小鎮,離臨縣已經有近百裡的路程,進到小鎮後,讓劉雙喜母子坐在車裡,景禮在鎮上買了不少吃的用的和逗樂樂玩兒的玩具,同時也沒忘記劉雙喜所說的被褥和席子。
這樣平靜地走了三天,眼看離著臨縣越來越遠,再往前走上兩日就能出了定北王封地,雖說定北王封地之外的地方也因受戰亂波及算不上淨土,但既然想要逃開表小姐的迫害,自然是遠離定北王府封地更加穩妥。
劉雙喜哄著樂樂睡下後,與景禮並排坐在馬車的車轅上,猶豫著道:“景大哥,這些日子感謝你對我和樂樂的照顧。”
景禮側過頭看她,見劉雙喜微垂著臉,雖然夜靜如水,但藉著明亮的月光,景禮還是很輕易看到劉雙喜緊咬著嘴唇,似乎有什麼話不好開口。
景禮心頭一跳,似有所覺,松開韁繩任馬兒架著車信步向前,“掌櫃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劉雙喜轉過頭與景禮四目相對,一想到接下來過河拆橋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可她真不能說一輩子就這樣耽誤著景禮。
曾經她信任過雲珞,可最後卻不得不帶著孩子遠走,哪怕雲珞對她是真心的又如何?劉雙喜不覺得自己的智商能夠應付得了太妃的刁難以及表小姐的迫害。
如今景禮心裡有她,自然是她什麼都好,等有一天這份感情淡了,剩下的就未必是美好了,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掐斷這朵小桃花。
可畢竟已經晚了,在她願意同景禮一同離開時,就已經是利用了景禮的感情,如今再想撇開關系,確實卑鄙了些。
給自己打了半天氣,劉雙喜對景禮笑道:“景大哥,你看我們如今已經從臨縣出來這麼多天了,也是時候分開了。這一路上多謝景大哥的照顧,我這裡有一點心意,還請景大哥能夠收下。”
說完,劉雙喜從袖兜裡將之前準備好的一沓銀票拿了出來,一萬兩銀票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大數目,但此時在劉雙喜的手裡卻像個燙手的山芋,想到她要用這些銀票買斷景禮對她的感情,劉雙喜自己都鄙視自己。
景禮看著劉雙喜手裡的銀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掌櫃的意思我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行,這些銀票我收著了,不過往後的路上掌櫃也當心著點,這輛馬車你就留著,畢竟帶個孩子趕路也不方便。不過往後一個人帶著孩子可不能再走夜路,等我把掌櫃送到前面的縣城,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劉雙喜抬頭看景禮,見他笑得甚是溫和,幾乎不敢相信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原本劉雙喜都做好承受景禮怒火的準備了。
可不能不說景禮這樣的態度讓劉雙喜輕鬆了不少,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卑鄙,但她對景禮沒有感情,再糾纏下去只會更痛苦,更不好開口。
趕緊把銀票都塞進景禮的手裡,“景大哥,若是覺得外面日子不好過,你就回臨縣,鋪子裡只有彩雲彩月她們我也不放心,有景大哥在也沒人敢打她們的主意。”
景禮點頭,“成,掌櫃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若是掌櫃覺得我可以,我就回臨縣的鋪子。”
接下來的一路上,景禮難得的話變得多了,都是在囑咐劉雙喜路上要小心這、小心那,還有一些江湖的規矩也都說了,聽得劉雙喜心裡怪堵的,可她對景禮沒感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天微微亮的時候,馬車進到一座縣城,景禮帶劉雙喜和樂樂進城,買了不少路上能用到的東西,之後又趕著馬車出了城,幾次劉雙喜想要和景禮道別,都被景禮把話給岔開,景禮道:“我今天送掌櫃到前面,再找個客棧住下,明日一早掌櫃再帶樂樂趕路,我就不送了。”
劉雙喜微微點了點頭,路上景禮又給劉雙喜講了許多要注意的事情,想到哪裡講到哪裡,倒真讓劉雙喜開了眼界,想到往後只有她和樂樂兩個人,她聽得倒很認真。
直到天黑,又進到一處縣城,在離城門近的地方找了間客棧,景禮給劉雙喜和樂樂要了一間上房,親自送劉雙喜和樂樂進門,劉雙喜正在疑惑景禮為何沒給自己要間房,景禮對劉雙喜一抱拳,“送君千裡終需一別,我就送掌櫃到此,掌櫃好好睡上一夜,明日也好起早趕路。”
劉雙喜一愣,不由脫口而出:“景大哥這就要走了?”
“是啊,不走我怕自己會捨不得走!”景禮聽了淡淡一笑,若不是知道劉雙喜對他沒感情,她還真以為劉雙喜這是對他不捨呢,唉,他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呢?枉他陪了她這麼久,又給她出謀劃策逃跑,結果還是沒有在她的心裡留下些什麼。
第一次聽景禮對自己說出這種看似抱怨又似自嘲的話,劉雙喜下意識想要安慰,可實在不知怎麼安慰人,又怕說多了讓景禮誤會,劉雙喜幹脆把頭一低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