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逃過一劫,對方就會放過她嗎?若想害她,方法還有很多,只是對方沒料到她力氣大,讓這個看似完美的計劃出現了紕漏罷了。
想到如果劉三石沒有找死地把她弄醒,很可能一早起來大家就會發現她被侮辱後死去的屍體,以及樂樂也會因此沒命,劉雙喜忍不住後怕,回到房中還忍不住哆嗦。
景禮猶豫片刻,伸手將劉雙喜攬進懷裡,輕聲道:“別怕,今日怪我大意了,若我不被引走,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們母子,下次那些人再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不,景大哥沒錯,若不是你去追掠走四喜之人,四喜恐怕小命不保,若是再遇到此等情況,你還是先顧四喜,我聽到你的示警,定會多加小心地等你回來。”
劉雙喜在景禮的懷中搖頭,雖然她很清楚自己對景禮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此時被景禮摟在懷裡,她卻是無比安心,或許這個男人真是個值得依靠的人。
但,男人真的可信嗎?遇到一個雲珞就差點丟子命,還要繼續迎著不知多少把刀,劉雙喜對男人已經深深地恐懼了。
景禮輕輕拍著劉雙喜的背,感覺劉雙喜的身子不漸溫暖起來,雖然知道這份溫暖中沒有任何他期盼的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多貪戀一下這份溫暖。
直到劉雙喜徹底平靜下來,景禮才擁著她走向床邊,扶著劉雙喜坐到床邊,彎下腰脫去劉雙喜腳上的鞋,感覺到劉雙喜瞬間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輕聲道:“你躺著睡會兒,我就在那裡坐著,不走!”
見景禮指著桌邊的椅子,劉雙喜羞的不知該說什麼,留男人在房中過夜,哪怕事出有因也太大膽。想當初她還是姑娘時就能扒了雲珞衣服的勇氣都到哪裡去了?還是說,她大方不要臉的品質只在雲珞面前才能發揮出來?
劉雙喜強迫自己閉眼睡覺,可心底的恐懼卻沒有絲毫減弱。唉真想不管不顧地帶著兒子,拿著銀票走得遠遠的。
可她真逃了,豈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認了劉三石是她殺的?
一直到天亮,劉雙喜也沒睡著,外面劉四喜已經起床,伸著懶腰走到院子裡,對跟在身後的侍書道:“你說我明明是睡了一夜,怎麼倒像是比沒睡還累?渾身上下都疼。”
侍書道:“那少爺要不再去睡會兒?”
劉四喜猶豫片刻,“不了,都說一日不練手生三日不練全荒,或許練一練就好了。”
侍書‘哦’了一聲,“那少爺練著,我去給少爺弄熱水去。”
“去吧去吧,你留在這兒也礙事兒。”
侍書走後,就聽院子裡劉四喜打拳的聲音,練了一年多,他的拳腳功夫也像模像樣的,打起來也虎虎生風。
劉雙喜對景禮做個噤聲的手勢,暗暗後悔想事情想得出神,竟忘了讓景禮趁著天沒亮先走。
景禮倒不在意,可見劉雙喜如此緊張也開始反省他有意留下來是對是錯,雖然希望讓別人覺得他和劉雙喜‘不清不楚’,可若是劉雙喜因此而更疏遠他,就有些得不償失。
不是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確實是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