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石的眼中精光閃爍,劉一妙眼中幽怨帶恨,劉大夫人則是冷哼一聲,帶著丫鬟從幾人身邊擦身而過。
劉一妙也跟上劉大夫人的腳步,倒是劉三石走到劉雙喜面前嘻嘻笑道:“二姐,多日不見,越發漂亮了,過幾日我就去家中拜望。”
劉雙喜道:“既然大家都分了家,又鬧得怪不愉快的,這些表面的東西就別做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待見你!”
劉三石一愣,笑得卻更顯開懷,“看來是三石的錯了,二姐是惱我不常走動了,改日定當登門賠禮。”
“別別別,我是真不想見你……們,拜訪還是賠禮這些往後都別提,何苦把大家最後的臉面都扔在地上踩,你說是不?”
劉三石打量了劉雙喜幾眼,又笑了兩聲,嘖嘖地離開。
章念真道:“你弟?”
劉雙喜想搖頭,又覺得該點頭,就有些糾結了,她不好和別人解釋劉三石為何不是她弟,畢竟就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劉三石到底是不是劉財主的種。
章念真見劉雙喜為難,想到之前聽說的劉雙喜和劉四喜的身世,只當劉雙喜是覺得親爹一死就被趕出家門,不知這個正室生的弟弟還算不算弟弟了。
伸手拍了拍劉雙喜的手背,這份糾結她懂。
劉雙喜也回拍了兩下章念真的手背,雖然不知她腦補了什麼,但她不問最好。
回到臨縣已是午時,在山上吃了一日多的齋飯,味道比從前在別處吃得好,可但自從吃慣了雙喜快餐的美味後,章念真就覺得慈寧庵裡比別的寺廟好吃得多的齋飯也有些食不下咽了。
一進雙喜快餐,也不等彩月給做菜,自己端了盤子就去快餐盆裡盛了幾樣菜,雖然盛的肉不多,卻都是雙喜快餐的招牌菜,她想這口都想了好些日子,這也是她常往臨縣跑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邊吃,章念真一邊對劉雙喜抱怨道:“姐姐,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在淮南日子過得怎麼水深火熱,吃不到彩月姐姐做的美味不說,還要被我娘逼著學針織女工,你說我打小就跟我爹東奔西跑做生意,學什麼針織女工啊?那些活有家裡的下人做,哪裡輪得到我親自動手?再說就學那麼幾日,做出的東西能看嗎?想穿什麼還不如花了銀子到布莊去做。”
劉雙喜還沒反應過來,鄭三娘卻道:“莫不是你娘替你尋了親事?女兒家嫁到婆家就不比在孃家了,針線還是多少要會一些,遇個年節親手給婆婆做些小物件,也能討得婆婆的歡心。”
章念真吃飯的動作就是一愣,看著盤中的美味就有些食不下咽,半晌才道:“三娘姐姐真壞,就不會等人家吃完了再提醒人家?”
劉雙喜笑道:“還真是給你尋了婆家了?”
章念真嘟著嘴,“這倒沒聽說過,可想想我孃的反常,還真有這個可能,她除了逼我學針線,還總說些奇怪的話,我還奇怪她怎麼變得怪怪的,肯定是打的這個主意!”
說完,章念真氣惱地一拍桌子,“氣死我了,不是說好我不嫁人,就是嫁人也是招女婿入贅,為何又打主意要把我嫁出去?”
章念真頭回在她們面前發這麼大的火,這氣勢真夠嚇人的,那橫眉立目的模樣,若是不知她是跟她親娘較勁兒,還當是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呢。
鄭三娘和劉雙喜都不敢勸,只能默默地把臉轉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