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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帶著詩香、書香退到一旁,方便婦人打水,婦人道了謝,將水桶放在泉水邊上,從桶中拿出一隻瓢,先舀了些水咕咚咚喝了,才用瓢往水桶裡舀水,一邊舀還一邊道:“這山水最是幹淨不過,瞧這裡面清亮亮的,哪裡像有蟲的樣?就你們城裡人過得仔細,要我啊,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劉雙喜臉上掛著笑,也不好同婦人爭辯水裡的寄生蟲是肉眼無法看到的,那種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出來也要人家相信才行。
而詩香卻是個較真的性,聽了婦人的話辯駁道:“我的都是實話,我還的時候,隨我家夫人在京城就看到過有人因喝生水肚裡生了蟲,最後硬是被蟲把腦都吃沒了。”
婦人聽了露出嫌惡的表情,“你別那些嚇我,我喝了一輩生水,也沒見蟲把我腦吃沒了,編這瞎話,你不覺著惡心嗎?”
詩香道:“誰這是我編的了?書香,你,這事兒你知道不?”
書香也點頭,“知道啊,當初為這事兒,夫人還特意把我們叫過去了一個時辰喝生水的危害。”
“對,從那以後府裡無論是主還是奴才都不許喝生水,生病的人倒是少了。”
想到災民那裡喝的水都是煮過的熱水,劉雙喜知道白夫人在這方面很有經驗,若不是她經驗豐富,難保不會造成瘟疫橫行。
而婦人聽了詩香和書香的話,看她們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似的,不再和她們話,等把水舀滿了挑起來就走。
詩香還想再給婦人,可見婦人跑得飛快,只能遺憾地道:“她怎麼就不信呢?我的都是真的。”
見詩香完看向自己,劉雙喜忙點頭,“我信,你的這些我也聽過。”
詩香這才展顏,“就嘛,雲夫人信我就好,往後可不能再喝生水了。”
劉雙喜怕她再起沒完,連連地點頭,可嘴裡實在喝的難受,見旁邊是一片甜高粱地,劉雙喜便走過去,撅了一根甜高粱,剝去外面的皮放在嘴裡咂著汁水。
頓時嘴裡甜絲絲的,又解渴又清甜,詩香書香看得直皺眉,雖她們這些年跟著白夫人到處幫助別人,比起從前的日已經很不講究了,可沒想到這位雲夫人比她們還不講究,這都是什麼她就撅了吃?真不怕中毒嗎?
劉雙喜見詩香書香都盯著自己看,指著地裡的甜高粱道:“你們也撅兩根嘗嘗,可甜了。”
這些甜高粱還是劉雙喜種地前打聽著特意尋來的種,想著等收成後這些汁水就是做白糖的原料,哪怕不拿出去賣錢自己留著吃也能做出更多甜蜜蜜的美食,劉雙喜心裡就盼著日過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