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喜張了張嘴,想希望他現在就走,可瞧著雲珞那好像帶著憂傷的眼神,話還是得婉轉了些,“我看你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留在這裡也怪勉強的,雖你吃了我們家那麼多人參,為了救你,前前後後也搭了幾百兩銀,可我也知道強扭的不甜,要走你就走吧,只要別讓劉四喜看著,我就當從沒見過你這人好了。”
雲珞瞪了劉雙喜一眼,“你倒是想得開!”
完,雲珞大步朝前走去,留下劉雙喜一個人直犯合計,想不明白雲珞的想得開,是她花了那麼多銀救人,救好了不求回報想得開?還是她在感情上想得開。
可他都不肯跟她生孩,她想不開還能怎樣?總不能真把他再賣回倚紅樓吧?估計以他這身手,她想賣也沒那麼容易,還不如吃點虧,做人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雲珞走了幾步便停下腳步,對著一個茶攤發呆。劉雙喜不知他又看到了什麼,慢慢地走到雲珞身邊,就聽到茶攤上坐著的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的就是前不久的時候,定北王一家絕了後的事兒。
起定北王一家可不簡單,從東楚開國之初就是軍功赫赫的戰神,帶領著定北軍所向披靡,被封為世襲定北王。近百年戰亂不斷,更是哪裡都有定北軍的影。
只是功勳人家的悲哀,祖祖輩輩的男就沒一個活得長久的。到了這代定北王更是父兄都戰死沙場,只剩下他獨苗一根。
可就在兩個多月前,定北王帶著人馬進京面聖,路上遇刺,定北王身受重傷跌落懸崖,兩個多月過去連屍骨都沒找到。而定北王年過二十,尚未娶妻,這就算是絕後了。
這事兒劉雙喜在鎮上時就聽人過了,倒不覺得新鮮,可見雲珞盯著那幾個人目光深沉,似乎是在替定北王哀傷。
劉雙喜忍不住嘆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自古英魂多半都是這樣的下場吧!”
雲珞身一僵,轉頭看劉雙喜,見她在那裡似模似樣地搖頭嘆息,突然腦中一片清明,眼神卻犀利了起來。
劉雙喜以劉四喜要上學堂為由,買了不少紙墨筆硯,掌櫃見劉雙喜買的多,送了一隻看上去還算漂亮的書包,讓劉四喜揹著回了家。
到家後,劉雙喜把紙鋪在桌上,又研了磨,可等到一切準備就緒,見雲珞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幹活的楊木頭發呆。
劉雙喜道:“喂,你到底是寫還是不寫了?不寫我出去找別人寫了。”
雲珞轉過頭,對劉雙喜道:“我不叫喂。”
提起這茬,劉雙喜氣就不打一處來,‘哼’了聲道:“那我叫你什麼?方宏遠嗎?”
雲珞愣了下,想到方宏遠是平爺替他偽造賣身契時的名字,若之前還在恨平爺逼良為娼,如今想想平爺當初將他帶到倚紅樓,不能不也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心底的恨便少了許多。
可見劉雙喜撅著嘴的樣和劉四喜如出一轍,卻比劉四喜可愛多了,心裡的悶氣似消散不少,不由得笑道:“我叫雲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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