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冷風嗆了,雲珞咳的臉都憋紅了,卻連服軟的意思都沒有,總扛著個人站在院裡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劉雙喜也是怒急了,把人往院裡一扔,想著若是他真冷了總會敲門喊人吧!活人總不能眼睜睜地等著凍死。
而他身上只穿個,就是想走都沒地兒走。
回到屋後,劉雙喜還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只等雲珞一喊她就出去把他扛回來。
劉四喜披著衣服從對面屋裡出來,扒著門縫朝院裡看了一會兒,對著劉雙喜一伸大拇指‘嘿嘿’地笑道:“劉雙喜好樣的,這種不識好歹的男人不能慣著,凍死了咱再買個新的,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劉雙喜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屋,腦中想的卻是剛剛太沖動了,就這樣把人扔在外面若真凍死了也是一條人命,要不要給他一個臺階讓他下呢?
可她想給他臺階,她的臺階又在哪裡?
劉雙喜躺在床上還聽著院裡的聲音,劉四喜開門出去,對雲珞嘲諷了幾句,又勸了幾句,雲珞始終一聲不吭,劉四喜最後又罵了幾句關門回屋睡覺。
劉雙喜剛剛的睡意未醒,照顧雲珞好些日,夜裡都睡不踏實,白天又不得閑,早就累壞了,聽著聽著就睡熟了。
驚醒時,看到微白的窗紙猛然記起雲珞還在院裡,趕緊穿鞋下床,到院裡去看雲珞凍沒凍死。
見雲珞披著一塊破草墊,抱著膝蓋蹲坐在賣糖果用的木板上面瑟瑟發抖,劉雙喜鬆了口氣,看不出來這人身骨倒還不錯,只穿一條在外面凍了半宿竟然沒被凍死。
可瞧他嘴唇發紫,臉發青再凍下去真就沒命了,到時真就是花出去的銀都打了水漂。
雲珞聽到門聲響,吃力地轉頭看了一眼,見是劉雙喜又吃力地把頭轉回去。
雖然雲珞的臭脾氣挺氣人,劉雙喜只能勸自己:誰讓你買誰不好非要買他呢?人參都吃了好些根,凍死了可不就虧了本?最多養好身再賣了,這模樣,怎麼也能賣回人參錢吧?
走到木板前,用腳踢了踢雲珞,“還沒凍死?”
見雲珞別扭地把身轉向一邊,哆哆嗦嗦的樣,好像風燭殘年似的。知道他已經凍到了極限,彎腰把雲珞抱了起來,雲珞掙紮了下,劉雙喜動作停頓下來,“你就想在外面凍著?”
雲珞便乖乖地任劉雙喜抱著,一直抱進了屋,抱上了床,劉雙喜覺得這人還是很識實務的。
劉雙喜用手替雲珞搓手腳,見他雖然被凍得發抖卻沒有被凍壞,又用棉被將他蓋嚴實了。之後就用大鍋燒了兩大鍋水,準備給雲珞暖過來之後泡泡熱水澡,這年頭的醫療水平,的傷寒都能要人命。
趁燒水的時候,劉雙喜去外面把大澡桶提了進來,因劉雙喜和劉四喜的身形巨大,家裡用的浴桶都是加大的,每次燒水都要至少兩大鍋的熱水。
雲珞都只是半眯著眼看著,卻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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