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喜的目光瞬間有些呆滯,之後垂著頭道:“我以為你死了,雖然聽她們是要來害你和我的,可我怕她們也要把我弄死,就沒敢過來,幸好你沒死,要不往後就要剩我一個人了。”
著,劉四喜的鼻就一抽一抽的,像是極力要把流出來的鼻涕吸回去。
知道劉四喜是把自己當成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才會為她還活著而高興,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裡,他又何嘗不是劉雙喜唯一的親人呢?
劉雙喜伸手拍了拍劉四喜的肩頭,“男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不就是餓了幾天肚,往後跟著姐有你好吃好喝的。”
劉四喜抬頭瞪著劉雙喜,更用力地吸了吸鼻,“誰哭了來著?我這是凍的,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冷,鄭三孃家的包有多沉,我扛了半天的包,差點沒凍死我。”
劉雙喜也不拆穿他,咬了口幹硬的餅,雖然是剛出鍋不久,還帶著點點溫熱,可這口感也不敢恭維,咽一口都拉嗓,可這是救命的餅,劉雙喜還是艱難地嚥了下去,噎的眼淚都要淌出來了。
見劉雙喜眼裡含著兩泡淚,劉四喜對劉雙喜道:“哭啥哭啊,不就是沒有烀肘吃了?粗糧餅不頂餓咋的?等你病好了,一身力氣也不能浪費了,跟我去鄭三孃家扛包,一口飯總混得上吧?開春了把地一種,沒肘吃也餓不死你!”
劉雙喜知道劉四喜是誤會自己了,費力地把粗糧餅嚥下去,對劉四喜道:“就住這破房,你還想活到開春?沒準哪天夜裡睡一覺就醒不過來了。我看那地也別留著開春種了,趕緊賣了把房修一修。”
劉四喜不樂意了,“把地賣了咱倆往後吃啥?”
“你不也了我有一身力氣不能浪費了,等我把病養好,就是去給鄭三娘扛包也餓不死你!”
劉四喜聽了用力把被的胖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瞪大,看了看真是沒法住人的房,最後一咬牙,“成,就聽你的,你可不能把地賣了就丟下我跑了!”
真是個沒安全感的孩!劉雙喜眨著眼,“還用你?往後我還得跟你相依為命呢。”
“怪不正經的,我去鄭三孃家做事了。”劉四喜扭捏地紅了臉,'咚咚咚'地跑出去,震的地面微微顫動,窗欞都晃了幾晃。
劉雙喜嘆口氣,這破房不修一修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肚裡的粗糧餅消化了一陣,劉雙喜身上也有了些力氣,雖還不能像從前一樣舉個幾百斤,走到隔壁鄭三孃家卻不是問題。
劉雙喜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也不知是大夫人看不上她這身衣服,還是覺得她這尺寸就是扒下來也沒人能穿,倒是讓她把這身上等綢料的衣服穿了出來。
可這衣服好是好,穿在身上一點都不擋風,而原主因為胖裡面的棉絮都沒讓加多少,單薄的夾襖穿在身上,壓根就抵擋不住呼嘯的北方。
只幾步路來到鄭三孃家,劉雙喜已經凍得臉色發紫,好在吃了餅身上也不那麼虛了。
鄭三娘見了用她特有的大嗓門道:“喲,這不是劉家的二姐,咋有閑心到我家來串門了?”
鄭三娘開著梅西鎮上唯一一家米糧鋪,算不上家財萬貫也是有資産,只可憐年輕輕的就死了男人,連個孩都沒留下。如今才二十七、八歲,卻守了有十年的寡,表面看似風光,夜靜難寐時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藍色第一次在阿裡發文,喜歡種田文的親親們要支援藍色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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