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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父,您看?”宋玉致小心翼翼地問王世充。雙龍將如何得到宇文化及一突謀反的證據一一講述,只是王世充父子只傾聽,未表露任何傾向。
王世充嘆了口氣,“玉致啊,雖然你父親與我是世交,但事實上,你們今日之事我本不欲理會。那宇文化及深得皇上寵信,不是一本小小的冊子就能扳倒的。”
“是啊,我們若是直接對上宇文化及,恐吃力不討好,還要面對宇文閥的報複。”王玄應補充道。
寇仲與徐子陵微微一笑,“王大人這麼說,其實還是打算幫我們引薦皇上的咯?”
王世充撫著胡須,“既然如此,三位就先在我府上住幾天。這幾日,我會尋機會幫你們引薦皇上。”
“多謝王大人。”雙龍驚喜地道謝。
“謝謝伯父!”宋玉致亦為雙龍感到高興,不過她注意到王世充的話,疑惑地問,“伯父剛才說原本不打算幫我們,那您為何改變主意呢?”
王世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淑妮告訴我,寇少俠與徐少俠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提出嫁到李家之前唯一的心願就是幫幫你們。這樣的要求,我哪裡捨得拒絕啊!”
王玄應也心情低落,“父親,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那李世民都有好幾個側妃了,哪有半點將淑妮放在眼裡的意思?若不是皇上硬要……”
“玄應,慎言!”王世充厲聲喝道,“聖心豈容你我隨意揣測!今日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若是被旁人聽去,王府危已!以後切不可如此!”
“是,父親。”
宋玉致張了張嘴,雖然她與李秀寧、李世民關系很好,但李世民的確已有側妃。作為女孩子,她十分了解董淑妮的心情,哪個女子不希望得到丈夫一心一意的對待呢。
王世充轉而和藹地對宋玉致說,“既然來了就多陪陪淑妮吧,她最近也不知為何總是悶在房間裡,我很是擔心她。”
宋玉致看了寇仲一眼,笑著點點頭。
既然得令要多陪陪董淑妮,宋玉致不等休息便去找她。詢問丫鬟以後得知,董淑妮今天難得出門,去後山湖邊了。
機會難得,宋玉致和徐子陵便慫恿寇仲去見董淑妮。
三人遠遠地看到董淑妮打發了下人,一個人挨在涼亭邊,默默地看著湖面。
“小曦,不,董小姐。”寇仲站在容曦的身後,輕聲喊出。徐子陵和宋玉致躲在不遠處,暗暗著急,心中暗罵寇仲平時油嘴滑舌,關鍵時候居然還叫人家董小姐。
容曦轉過頭,神色不見驚訝,“容曦是我父親去世前給我取的小字。”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讓寇仲心一下子揪起來。他心中狂喜容曦沒有騙他,告訴他的是真名,一邊他又暗暗懊惱,為自己誤會了她。既然名字不是假的,那麼其他的呢?聽王世充父子的意思,容曦也是不願意嫁給李世民的。所以他的惱怒竟然毫無根由可依,白白讓容曦承擔了他的冷淡和誤會。
一時間幾種情緒交加在一起,寇仲竟默默站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終於,容曦打破了沉默,“我已經跟舅舅稟明你們的目的,想來舅舅他也答應了你們的請求。”
“此事,還要多謝你。”寇仲誠懇地道謝。
容曦搖搖頭,“是我不好,若是我不離開,婥姐姐就不會……”她垂下眼簾,神色莫名。
提到傅君婥,寇仲亦傷感起來。若說他在容曦身上存放了愛情,那麼在美人師父身上,他和徐子陵寄託了他們全部的孺慕之情。美人師父死在宇文化及手中,對雙龍來說是很大的打擊。
寇仲愣愣地和容曦交談了幾句,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了。徐子陵和宋玉致沖上來罵他不爭氣,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為什麼不表明心跡。
“她知我心意,我也知她心意。但皇命不可違,我……怎麼比得過李二公子。”寇仲一直以來都是開朗自信的,但自小到處流浪的他內心深處也藏著深深地自卑。曾經面對容曦,這種自卑會時不時冒出來。當他知道容曦的婚約,他心中的不堪直接將他打落。看到李世民那風度翩翩的樣子,彷彿在嘲笑他寇仲,看吧一個小混混,怎麼跟我爭?
“雖然世民哥很好,但是你也不差啊!既然你們兩情相悅,為何不去爭取呢?”宋玉致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