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言一頭霧水。
“她說我髒。”
即使沒有點明，許言也知道聶文瑭說的“她”是朱雨萱。
“不髒。”
“一點也不髒。”
什麼髒不髒的，沒事憑什麼對人評頭論足？
聶文瑭嘲諷地笑了。
見聶文瑭這副模樣，許言也垂頭喪氣起來。
“這樣一來，我覺得我也挺差的。”
“哪差了？我覺得很好啊。”聶文瑭反問道。
“哪裡好了？”許言一一細數對自己不滿的地方，“我又高，又胖，又不好看，還沒有任何才藝。”
“總之太差勁。”
聶文瑭這回倒是由心地笑出聲了。
“我覺得高不是缺點啊。你也不是特別胖，而且還可以減肥不是嗎？至於長得不好看……我覺得還不錯啊，女大十八變嘛，以後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準。”
“還有才藝，等有時間了認真學幾項。你那麼聰明，怕什麼哦。”
“這麼說來，要是你以後變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聶文瑭小聲嘟囔道。
“什麼怎麼辦？”
“沒什麼。”聶文瑭搖了搖頭。
“唉……你可得了吧，那都是你設想的以後，都是假的。現在還是現在，我依舊是很垃圾啊。”
被聶文瑭這麼一總結，許言心裡舒服多了，雖然是在貶低自己，可語氣也輕快不少。
“哪裡垃圾了？”
“我覺得你蠻好的……至少我蠻喜歡的。”
聶文瑭聲音挺小的，可許言偏偏很巧的，很清晰的聽見了他說的話。
心跳漏了一拍。
“你說啥？”許言試探性地問道。
“沒什麼。”聶文瑭隨口一答。
許言便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跟在聶文瑭旁邊走著。
“吶，你爺爺在那兒呢，你過去吧，我走了。”
終於，聶文瑭在理許宗舒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嗯好。”許言應道。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拉住了聶文瑭的衣袖。
“等一下，這個你拿著。”
她在包裡翻了翻，拿出一方小毛巾。
她帶著這個是為了在水杯倒了，或者要擦東西的時候可以用。今天一直下雨，聶文瑭又騎車，車坐墊一定濕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好，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