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揮揮手,“就是個窮畫匠,你還沒說答不答應我。”
路譯禾扶額,已經不知道對未來老婆說什麼好。
“可以呀,我現在每天空閑時間比較多,你可以隨時約我出來。”沈汀笑的溫和。
被忽視半響的宏錫此時開了口,“好多年不見,不如找個時間,大家一起出來吃頓飯,聯絡下感情。”
這麼多年過去,他和沈汀感情一如當初確定關系時那麼甜蜜,早就不再擔心會有什麼人半路搶走她,再見路譯禾,想起當初自己處處小心的樣子,宏錫暗朝自己太年輕。
路譯禾有些意外他的大方,記得從前,他可是恨不得把沈汀藏起來,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不過也是,大家畢竟都三十好幾了,再幾年進入不惑之年,還那麼幼稚也不現實。
雲韻後知後覺還有一個人站在旁邊,明明是個大帥哥,可她光顧著看繆斯女神,愣是把人家給忽略了。
她是個外向的人,飯局什麼的,再樂意參加不過,搶在路譯禾前臺應了下來。
大人們談天的功夫,宏弛小朋友拉拉沈汀的袖子,看著湘湘,滿懷期待:“媽媽,湘湘也會一起去吃飯嗎?”
湘湘的回應是抬頭看姑姑和未來姑父,路譯禾將孩子抱起來,捏捏她的蘋果臉,笑問:“湘湘想不想去?”
湘湘小姑娘用力的點頭,眾人鬨笑。
雲韻是行動派,有了靈感恨不得立刻拉著沈汀去她工作室畫個三天三夜。
在學校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第二天,沈汀就接到了她的電話,雲韻親自開車來接,奔放的法拉利,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她的工作室。
工作室外面看著不起眼,裡面卻是別用洞天,各種專業裝置齊全,並沒有沈汀想象中的髒亂,很幹淨明亮,雲韻說她是一個窮畫匠,實在太謙虛了。
雲韻先帶著沈汀裡外轉了一圈,然後迫不及待的讓她擺出一個姿勢,掀開畫布,神情狂熱的揮灑起來。
藝術家各方面都跟尋常人不一樣,沈汀是知道這點的,就任由雲韻折騰,她,練過瑜伽和武術,身體柔韌性強,所以長時間擺一個姿勢並不會覺得難受。
雲韻沉浸在畫面中,她是午後帶沈汀過來的,等從思緒中抽離,外面已經擦黑。
她一抬頭,發現沈汀還保持著剛開始那個姿勢,連忙放下筆走過去,幫忙把沈汀擺僵硬的手臂給放下來.
“天哪,你保持了這個姿勢五六個小時嗎,可以動一動的。”雲韻很愧疚,給她捏胳膊和捶背。
沈汀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緩了一會,才笑著說:“我怕有偏差,油畫不好擦。”
可以用顏色蓋啊,這話雲韻沒有說出口,專心給沈汀放鬆僵硬的身體。
雲韻覺得很對不起沈汀,說要一起吃飯,擇日不如撞日,把新完成的畫小心放好,雲韻讓沈汀到沙發上好好躺一下,她去洗幹淨後上的顏料,然後換了身衣服。
兩人一起離開畫室,通知了宏錫和路譯禾,到定好的餐廳集中。
飯桌上幾人聊的很愉快,盡管性格,職業,什麼的都隔了十萬八千裡,但是成人間更懂得彼此遷就,不一會就找到了共同話題。
明天不是週末,兩個男人都還要去公司,稍盡興之後,四人成雙分別。
沈汀和雲韻成為了朋友,兩人明明性格什麼的都迥然不同,但意外的氣場相合,相處的很愉快。
雲韻和路譯禾的婚期將近,雲韻這個準新娘不安分,她是很執著的畫家,逮著沈汀這個靈感源泉不放手,在畫室一呆就是一天。
路譯禾有時候都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忘記他這個未婚夫。
這天雲韻完成了一副巨幅油畫,心滿意足的同時累得攤在沙發上不想動,讓路譯禾送沈汀回家,、
雲韻知道路譯禾和沈汀的過去,在那天從幼兒園回來後就跟她講了,雲韻對此沒有任何看法。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沈汀跟宏錫很幸福,兩人有多恩愛就算是傻子都看的出來,路譯禾也沒表現出任何想死灰複燃的意思,她又何必巴著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