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方琴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初她擦覺什麼,盡早開導方可露,她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不吃飯怎麼能行,沈汀好說歹說,將方琴弄出了房間。
餐桌上,沈汀見方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清了清嗓子,主動挑起話題。
她勸道:“方姨,你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露露她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敢和你把事情挑明瞭,就說明自己有能力面對來自社會的壓力,你想再多,也沒用啊。”
方琴聽完她說的話,放下筷子,嚴肅的看著她,“小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露露和花箋的事?”
沈汀就知道,方琴肯定要問這事。
因為預料到方琴會質問她,沈汀早想好了對策,她先態度良好的認錯,“對不起方姨,這事我的確早就知道了。”
“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實在是那時候身邊各種事情,忙的很,時機也不對,怕貿然告訴你,你受不住打擊,然後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
方琴不好對沈汀發脾氣,不過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對沈汀冷了臉,實在是因為這事太大了。
“小汀,我沒理由埋怨你,但是你要知道,兩個女人相愛,是要受人擠兌和白眼的。她們現在還年輕,轉不過彎來,等哪天老了就會明白,身邊沒個孩子日子有多難熬。”
沈汀動了動嘴,沒等勸說的話說出口,方琴直接對她擺了擺手,“你不用跟我講那些大道理了,我就一句話,不同意她們在一起。你告訴方可露,如果她堅持和花箋在一起,這輩子就別想踏進家門一步。”
沈汀沉默以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麼,方琴都聽不進去,幹脆不說了。
給方琴一點時間,讓她緩一緩吧。
等過段時間,她想的多了,態度也許就沒有這麼堅決了。
這麼一想,沈汀徹底不在勸說方琴這方面花心思了。
吃過飯,方琴帶著雙胞胎出門散心,沈汀則回到自己房間,給宏錫打電話。
宏錫那邊電話過了一會才接起來,沈汀聽到他呼吸有點不穩,愣了一下,她疑惑的問:“怎麼了?你有點喘?”
電話這邊,宏錫倚在越野車上,嘴裡叼著根煙,他臉色有些白,胳膊上被子彈擦傷,還有一道刀子劃的長達十公分的傷口。
他面前,穿著黑衣的打手和保鏢沉默的打掃剛經歷過一場槍戰的場地,有人挖坑,有人抬屍體,一切井然有序。
空氣裡飄著血腥味,太陽升起,陽光下,血的味道蒸騰著,一股腦的往鼻子裡面沖。
尼古丁的味道稀釋了血的腥味,宏錫在這腥風血雨中,揚起一個溫柔的笑,斂和一下有些沉重的呼吸,他輕松對沈汀道:“剛健身出來,你現在在幹什麼?”
沈汀沒有多想,走到窗戶邊撥弄著含羞草,看著葉子害羞的合上,發出一道笑聲:“剛吃過早飯,準備待會去逛逛街,買些特産帶回去,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給我帶兩條煙吧,霧夕的。”霧夕煙只有f市有,味道很獨特,宏錫有些懷戀那個味道。
沈汀皺了皺眉,不贊同道:“你最近的煙癮有點大,抽煙有害健康,我就給你帶一條。”
宏錫拿下嘴裡的煙,很老婆控的應允:“好,以後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