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明瞭,根本不關路氏什麼事,周瑾立即擺出送客的姿態,表示一會要和路豐出門散步,宮董事長要是沒事的話就請便。
宮彩蝶不滿周瑾攆人的態度,剛要說什麼,就見路豐站了起來,對她客氣道:“真不好意思,最近這些年身體不如從前,醫生叮囑早上一定要多鍛煉,我就不招待你了,改明兒有空一起吃飯。”
宮彩蝶這下徹底不好說什麼了,只要站起來走人。
宮彩蝶走後,周瑾扶著路豐在別墅周圍遛彎,嘴邊的笑一路沒落下來,路豐瞧了她一眼,明知故問的裝不懂:“你老笑什麼?”
周瑾瞅了他一眼,笑的年輕了至少十歲:“笑你終於開竅了。”
路豐哼聲:“那臭小子我管不了了,他出息了,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
“你就死要面子,不能直接誇一句……”
兩人漸行漸遠,就算不服老,他們也見老了,以後的天下是年輕人的,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去吧。
宮彩蝶堅持了不到一天,最終扛不住那麼大的公司,要是運作不起來面臨的壓力,主動找到宏錫和路譯禾,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要我不追究也容易,等宮楚出院,讓她去給宮楚道歉。”
宏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態度十分強硬,沒得商量:“不可能,沈汀當初臉上比宮楚的還要嚴重好幾倍,也沒見你寶貝孫女給沈汀道歉。”
宮彩蝶不屑的冷哼:“她是什麼人?宮楚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要宮楚給她道歉?”
路譯禾冷著臉開口:“宮楚難不成是外星來的,跟正常人構造不一樣?”
宏錫為路譯禾犀利的嘲諷拍掌,笑著看宮彩蝶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補充道:“宮楚長得那麼美,大概是天仙下凡,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所以做錯事也不需要道歉,您說是不是?”
宮彩蝶年輕時也伶牙俐齒,可她一個人的戰鬥力哪比得上兩人,這兩人還特能講,你說完了,我補充,就不給宮彩蝶想詞的時間,沒多久,宮彩蝶就敗下陣來。
一直唇槍舌戰到傍晚,宮彩蝶精疲力竭的不再提道歉的事。
“行,你們厲害,我不追究行了吧?”她擺擺手,特不耐煩:“我都讓步了,那些合作方……”
“當然可以。”宏錫打斷她的話,接著輕描淡寫的說:“不過在那之前,麻煩您跟我們去警局一趟,親自給沈汀接出來,她不能白被關那麼多天您說是不是?”
宮彩蝶這輩子第一個給小輩低頭,這人居然還不識好歹的得寸進尺,她立即拍案而起,喝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宏錫慢條斯理的點著一根煙,吹出一口煙霧,嘴邊的笑既俊美又冷血無情:“這就叫過分了?那你孫女欺負沈汀的時候過不過分?你仗著身份壓她的時候過不過分?”
宮彩蝶胸口劇烈起伏,下一秒就能氣得背過去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卻眼睛一眨不眨的冷冷看著她,絲毫不擔心,或者說,兩人根本一點在乎她在這出事。
宮彩蝶沒抽過去,她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不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首先心理素質肯定過硬,不可能就這麼被氣暈了。
好半響,宮彩蝶才咬牙說:“就照你說的辦。”
“早這樣不就好了。”宏錫將煙頭碾進煙灰缸裡,從沙發上豁然起身,低頭朝路譯禾看了一眼,笑出一口白牙:“走,接丫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