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三人坐在臥室沙發上看春晚,照例小品歌曲雜技魔術穿插著來,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淩晨市中心倒計時的鐘聲響起。
沈汀和方可露走到陽臺上,看著遠處萬家燈火連成一片燈火輝煌,一陣歡呼聲由遠至近傳來。
又是一年過去了,這年沈汀二十歲,方可露也二十。
過完了年,沈汀和方可露不意外的都接到了高中同學聚會邀請,本來難得的寒假,還是過年期間,聚會什麼的,一般都是這時候。
巧的是,沈汀和方可露的同學聚會是在同一天,還是在一家酒店,不過在不同樓層。
聚會在晚上,兩人下午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乘車去了酒店。
酒店看起來很豪氣,沈汀到的時候,班級已經不少人到了,半年多沒見,有的人沒怎麼辦,有的人則像脫胎換骨般換了個人。
揚樺作為班主任,當然也在這其中,她看見沈汀,笑著走上前去拉住沈汀:“大家都在等你呢,z大生活怎麼樣?”
高中那幾年,沈汀受了揚樺不少照顧,回握住她的手,兩人找了個地方聊起來。
他們這一屆學生,算是揚樺教過的學生裡比較出息的,好幾個考上了國內頂尖大學,很大一部分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名校裡。
只是上了半年大學,大家明顯比高中時成熟了不少,各自三兩聚在一起聊著這半年來的生活。
不知道誰請來的張嵐,她穿著一件隆重的晚禮服,一如往日的搶人眼球。
她當年沒唸到高三就轉學了,在班級裡除了那幾個捧臭腳的,人際關系並不好,所以即使外形亮眼,被眾人看了幾眼後,並沒有上前去招呼。
張嵐嘴角的笑僵在那裡,感覺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一樣,她惱怒極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打電話給那個讓她來這的人。
那是個男生,當年在班級裡屬於開心果型別的,是個老好人,因為以前對張嵐有意思,這幾年和張嵐一直沒斷聯系。
他也是好心,想著難得的日子大家一起聚聚熱鬧熱鬧,卻沒預想到大家都對張嵐不感冒,他在路上堵了車,幾乎大家快要開始吃飯的時候才到。
張嵐正準備走,又被他拉了回來。
因為他性格好,在班級裡人際關繫好,給他面子,沒人給張嵐難看,裝模作樣的也聊了起來。
沈汀跟揚樺坐在一起,她早就看見張嵐來了,也看見了她被不待見,不過她才沒有那個心情去給她解圍。
她們的陳年舊怨就不算了,張嵐嫌惡方可露花箋那副嘴臉就讓沈汀沒那個心情去給她解圍,自己種的苦果,只有自己吃下去。
聚會差不多持續了兩個小時,酒足飯飽,感情聯絡到位,大家各自散去。
方可露他們班級的聚會就在樓下,沈汀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給方可露。
方可露還有一會,沈汀就下到樓下大廳等她,大廳有雜志區,暖氣很足,沈汀走過去,突然發現沙發上坐著的一個男生汗眼熟。
她停住腳,從架上拿了本雜志,裝作不在意的低頭朝那男生的側臉看過去,這麼一看,手中雜志滑落指尖,撲噠一聲落在了地上。
低頭擺弄手機的男生抬起頭,對上沈汀的眼神,奇怪的眨了眨眼,“那個,你沒事吧?”她的眼神……
簡嘉揚,沈汀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