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什麼意思?
“從那個女生的生活中抽離出來,不再深交,慢慢淡出那個女生的視線,這樣對一切都好。”
沈汀側著身子看她,輕輕說:“那樣的話,你的舍友應該會很痛苦吧。”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到時候喜歡到不可自拔,不如現在就抽身而退。”花箋的聲音悶悶的。
沈汀朝對面看了一眼,亮亮的眼睛消失了,花箋躲到被窩裡去了。
仰躺在床上,沈汀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直覺她這一夜是睡不著了。
她的直覺很準,旁邊傳來的細細抽泣聲讓她心亂如麻,在裝睡和起身去看看間猶豫了不知道多久,朦朧中睡著了,天已經快大亮。
第二天,沈汀是被方可露給叫醒的,方可露臉色不太好,叫醒了她之後,讓她抓緊時間洗個臉,她們得快點趕回火車站。
沈汀朝對面床看了一眼,花箋沒在,還沒來得及問方可露花箋去哪了,方可露已經出了門。
沈汀覺得方可露有點不對勁,掀被子下床,快速洗漱了一番,她剛要出門,轉過身,回到床頭,拿起床頭櫃上擺著的一張攤開的紙。
紙條是花箋寫的,上面只簡短的寫了兩句話,大意就是她有點事先走了,讓方可露和沈汀到家給她打電話報個平安。
很冷淡的兩句話,充滿了客氣,一點也不像花箋平時的風格,沈汀總算知道方可露剛才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了。
除了旅館,兩人打的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的票,方可露一路臭臉,直到下了火車,臉色才好一點。
沈汀心裡藏著事,比方可露更顯得心事重重,兩人回到家,迎接她們的又是一大桌豐盛的菜餚。
不過這次兩人都有些沒胃口,把方琴擔心了下,以為兩人是生病了不舒服,沈汀先方可露一步給她解釋,兩人是因為學校活動累著了,才會這樣,方琴這才放心。
吃過飯後,沈汀在屋頂上坐著個小板凳曬太陽,方可露沒一會上來,在她身邊坐下。
“還記得我跟你說,這才回來有話跟你將嗎?”方可露問。
沈汀心裡一陣突突,她是跟她出櫃麼?
“我想轉系,念傳媒。”方可露語出驚人。
沈汀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們學校有傳媒系,在同類大學裡挺不錯的,我想了想,我不是念財經的料子,想去讀傳媒。”
沈汀咂舌,她是不是聽誰說了讀傳媒出來以後很風光之類的話,才有這念頭的?
舔了舔嘴唇,沈汀試著扭轉方可露瘋狂的念頭。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生出這種想法來,但是我想告訴你,傳媒不是你認為的那麼簡單的,依你的性格,其實不太適合那個專業。”
就算是念律師也比念傳媒強,律師死記硬背,打官司練好口才,培養應變能力的就行。
可是傳媒這東西,需要強大的交際能力,八面玲瓏混的最好,很不湊巧,這恰恰是方可露最不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