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學校剛放假,沈汀將書從學校帶回家,其中一個袋子裡,裝了幾封信,雖然都沒有拆封,但是封面上那些酸話,已經足夠讓方可露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了。
寫了兩個小時的作業,沈汀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看見方可露環臂倚在她房門口,不知在想什麼,出神的朝她這麼看。
方可露沒事是很少來找她的,沈汀走到門口,笑問:“你作業寫好了?”
方可露看著她的笑臉,難得也笑了下,“沒,還剩下三分之一,你呢?”
沈汀將粘上鋼筆水印子的手給她看了看,輕快道:“我還剩幾頁,估計今晚就能寫好。用腦過度,好累,今天中午不想做飯了,我們出去吃怎麼樣?”
“好啊。”方可露應允,和她一起走出房間,去自己房間拿了外套,往樓下走。
洗了手,沈汀和方可露關上院門,出了弄堂,往一家農家小炒店走去。
“要不要叫花箋來一起?她現在剛起床說不定?”點好了菜,沈汀突然提議,經過了這些日子相處,花箋已經被沈汀歸位了好朋友那一類。
沈汀記得花箋曾經說過,她經常一個人在家,除了看電視,就是玩遊戲,無聊的很。
剛好她們出來了,叫她一起出來吃飯,下午一起再回方家,討論討論作業問題。
方可露皺了皺眉,對她的提議表示不贊同:“前兩天不是才去逛過公園,天天見面你不嫌膩得慌?”
“是麼?”沈汀一臉迷茫,想了會才想起來兩天前她們的確一起去公園遊玩過,抬頭,她對方可露揶揄的笑了下,“果然是你們兩個感情更深厚,我都忘記了,你還記得。”
說來奇怪,明明沈汀和花箋才是同學,花箋卻好像更喜歡和方可露在一起玩,只要她們聚在一起,花箋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必定第一個找方可露一起分享,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投緣吧。
方可露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什麼叫感情深厚,她都要被花箋煩死了。
沒熟悉之前,她以為花箋是那種裝逼的女神,熟悉之後,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個女神經。
在g市度假的最後一天,天空下起了雨,她們一行就待在了酒店裡,哪也沒去。
來之前,她們一共訂了三個套房,沈汀一間,方可露和方琴一間,花箋一間。
那天,方可露窩在沈汀的房間裡,兩人一起看電影,電影放到一半,花箋敲門進來,和她們看了會電影,嫌無聊,便勾著方可露聊天。
方可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聊到了遊戲上,方可露會玩遊戲,還是之前在幫派裡跟一群大老爺們後面學來的。
方可露已經不碰遊戲很久了,花箋剛接觸遊戲,卻很迷戀,纏著她聊了兩個小時,然後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兩臺筆電,逼著方可露陪她打遊戲。
方可露一開始本著很久沒玩,玩兩下的想法跟花箋組隊刷怪,結果,刷怪刷了沒幾分鐘,她就忍不住飆髒話了。
花箋完全是個遊戲白痴,招數永遠用不到對前的怪上,豬隊友的全使到了方可露操縱的人物身上,方可露撲街三次,三次是被花箋給背後捅到弄死的。
面對如此豬隊友,方可露直接扔了滑鼠,怎麼也不肯再來一局,花箋使出了渾身解數,撒嬌,賣萌,耍無賴,把方可露弄得煩不勝煩,於是只好又陪她玩,結果這一玩,就玩了個通宵。
原本以為回來以後,花箋會消停點,結果她一天三遍的打電話催促方可露上電腦,陪她打遊戲,方可露要是不答應,她就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打,直到方可露鬆口。
要是花箋有那麼一點點的技術,方可露都願意陪她玩遊戲,畢竟暑假裡天熱,待在家裡也無聊,可是花箋那菜到天怒人怨的技術,和永遠坑隊友的走位,實在讓方可露頭疼不已。
偏偏她還不自知,玩的不亦樂乎,這就苦了方可露這個陪練了。
現在每天只要一聽見電話響,方可露就會神經質的心慌,就怕電話那頭的人是花箋。
在這樣無形的壓力下,方可露光是聽見花箋的名字都會抖三抖,更別提說見人了,饒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