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必須。”聽到這話,薛暖笑了,笑的無辜又無奈,然那淡然的眸中依舊沒有任何笑意,“鄧茜,你說這話的時候,還真不臉紅啊。”
鄧茜的臉色當下一黑。
“我就想問一句,是誰考核沒有合格害得大家被剝奪假期,是你們,對吧。”薛暖眼神輕掃,“至於訓練的強度,那你還真是高看我薛暖了,做這個決定的是指導員和班長,你們還真以為我一個小小的新兵蛋子就能控制他們的思維和思想,太抬舉我了,這誇贊,我可受之有愧。”
屋內,梁丹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瞧著熱鬧。
雖然她現在暫時不找薛暖的麻煩了,不過並不代表她不喜歡看別人找她麻煩,瞧瞧,多有意思。
聽到薛暖的話,身後的幾個女兵眼神開始閃爍。
看著她們,薛暖平靜的眼眸裡卻突然多了幾分少有的冷意,聲音冰涼,“既然你們要來找事,那麼我也正面的告訴你們,我薛暖從來就不怕麻煩,想打架是吧,隨時奉陪!至於打架之後指導員的處罰,我也擔的起。”
“只不過。”冷然的眼神突然浮起戲虐,“你們幾個小身板能不能擔當的起,我可就不好說了;就你們這樣的人,站在這裡,就是對軍人這兩個字最大的侮辱。”
薛暖的聲音鏗鏘有力,渾身的氣息在這一刻卻忽的起了變化,眸色暗沉,就連聲音中都夾雜著一絲絲冰冷的戾氣,那是入骨之威,是軍人身上獨有的氣息。
那樣的殺伐戾氣,入了骨血,紮根了靈魂,即使換了驅殼,只要靈魂不換,它便永遠不會消失。
冷冷的看著所有人,“軍人,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就你們這樣連一點點的失敗挫折都擔待不起的人,有什麼資格冠上軍人二字!”
“自己不如人卻將一切都怪到別人的頭上,我就想問一句,這樣的道理,是誰教的,讓他站出來,我一定揍的他爹媽不識!”
軍人二字在薛暖心中的地位由不得任何人侮辱和褻瀆,連這麼點小事都擔當不了,那麼她們未來如果再遇上更大,甚至危及國家的事情,是不是連國都可以拋!
她們有什麼資格,這是先烈們和戰友們用身體和鮮血堆積而成的榮耀,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包含在了這短短的稱謂之上,還有她們的這一身戎裝之上。
她們,有什麼資格!
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薛暖,渾身充滿著戾氣,寒意,甚至是殺氣,這和平常淡然的她根本就是兩個人,她們不明白,更加不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然在場的眾人卻在聽到薛暖的那句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這句話之時,腦海中浮現的,是她們曾經見到的一幕幕。
洪水時,那以身體為橋梁的偉岸身影,抗震救災時,那奮勇當先不知辛苦,絲毫不顧自己性命的昂然身姿;還有,那些她們不知道的暗處,那為了守護華夏,守護她們的前輩老兵。
想著他們,低頭看著自己升上穿著的軍裝,她們不由得捫心自問,她們…真的有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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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