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官指的是大官。
能做到權臣寵臣的人物,果然非同一般。
“金爺!”報告戰況的心腹再度匆匆而來,應是來報告擂臺結果的。
“出什麼事兒了?”曹山見他表情不對,忙問。自從段沖出現,他一直是笑著的,可現在卻滿臉焦灼,“莫非大哥輸了?這不可能吧?”
金鴆也微不可察的攏了下眉頭:“怎麼了?”
心腹抱拳:“兩人的比試中斷了,有幾個西洋人找茬……”
原本勝負已分,段沖正欲奪了徐淼的劍,再撅一次,人群一側突然響起“啪啪”有節奏的巴掌聲。
尋著聲音望去,一行棕褐色頭發的西洋人撥著人群走了進來。
等他們走進擂臺前的空地上,寇凜凝眸回憶,想起這夥人從他還在擂臺上時,就在人群裡圍觀了。
為首的西洋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隨他們而來的翻譯用蹩腳的大梁話道:“沖爺,我家米爾大人十分欣賞您的拳法,也想與您比一比,究竟是咱們的西洋拳厲害,還是你們的大梁拳術更高一籌。”
段沖不予理會:“沒空。”
人是徐淼早就安排好的,但他裝作不認識的模樣,也很不悅道:“即使想嘗嘗段兄的拳頭,也得有個先來後到。”
這叫米爾的朝身後使了個眼神,一行西洋人中個頭最高大的一人點了點頭,排眾而出,走到擂臺邊沿。他不懂輕功,踩著木架上去,不由分說,出拳便朝段沖鼻樑骨打去。
段沖以手臂攔住,但手骨登時傳來的劇痛,似許多尖刺紮入骨中,令他渾身一陣痙攣。
“好大的膽子!”徐淼假意來幫他。
“沒你的事!”段沖喝住他。
“那好,你們先比。”徐淼算準了段沖會這麼說,在他眼裡自己已經輸了,眼下有了新的對手,便顧不得他了。
徐淼轉身跳下擂臺。
段沖盯著那西洋拳師。
金鴆常與西洋人做生意,島上也有許多洋人,段沖沒少和他們打架。西洋男人普遍體格健碩,段沖很清楚這一點,可眼前這個西洋拳師是他見過最有力量的,且他的拳術似有章法,並非依靠蠻力。
但再厲害,也是外家功夫,沒有內力,不可能一拳傷到自己。
段沖想,此人衣袖下的手臂上,想必纏著許多類似尖錐的金屬凸狀物。
而這西洋拳師的一拳被擋下,立刻抬腿去踢他下盤。
段沖料想他腿上也綁了,沒再硬拼,躲開了。
那拳師的兩個拳頭似閃電般迅速,又似驚雷般剛猛,朝著他的面門和胸口窮追不捨。
底下炸開了鍋:段沖不敢和這西洋人硬碰硬,他打不過這個西洋人?
陳七看出這高大威猛像頭野獸一樣的西洋拳師是位高手,且手臂還綁了某種暗器,或許腿上也綁了。指出來沒用,不可能讓他脫衣驗身,西洋人會以自己受到了侮辱為由拒絕,四處傳揚大梁人輸不起。
再說擂臺並未規定不許這麼做,一貫全憑自覺。
她有些惱火:“徐旻,你給金鴆找難堪我不說你什麼,但你這樣做就過分了!”
徐旻冤枉極了:“與我何幹,我根本不知他們是誰!”
陳七哪裡會信:“這些紅毛怪明顯是替你兒子解圍來的,不是你安排的是誰?”
徐旻指天誓日:“絕不是我!”
徐淼低低冷笑一聲:“活該。”
他聲音壓的極低,但陳七聽到了,轉頭呵斥道:“就這麼輸不起的,竟找西洋人幫忙?你可知,這不只關乎麻風島的臉面,還關乎咱們所有大梁人的臉面!”
徐淼心道他們早就脫離了大梁,還即將被朝廷圍剿,顧什麼大梁人的臉面?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