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入地牢,楚修寧讓他們都在外面等著,準備自己獨自入內,首領不同意:“尚書大人,段沖他……”
“我知他武功蓋世,可不是被鎖著的麼?”楚修寧問。
“鎖是鎖著沒錯,但他沒有掙紮過,若真掙紮,我們並不能保證困的住他。”首領的意思是,將段沖困在這裡的,是對金鴆命令的遵守,而非鎖鏈。
“沒事。”楚修寧渾不在意。
首領見他養尊處優慣了的優雅模樣,心道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根本不知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一個多危險的人物。
但他還是照做,開啟了牢門。
楚修寧孤身入內,見牢房內還有個鐵籠子,段沖如困獸般被關在籠內。
以段沖的耳力,早知有人來了,也知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楚修寧他頭也不抬。
太陽距離落山並不遠了,金鴆依然在靶場射箭。
曹山快要絕望之時,心腹前來稟告:“金爺,有人上擂臺了。”
曹山激動的跳起:“大哥出來了?”
金鴆雖未問,但他這一箭射偏了方向。
心腹搖頭:“是寇指揮使。”
曹山一愣:“他又沒資格,上去做什麼?”
金鴆不能臨時收一個義子,反而更會被恥笑。
心腹道:“楚小姐也在,且說她是金爺的義女,寇指揮使是她夫君,也就是金爺您的義女婿,自然有資格。徐旻提出質疑,但這島上很多人都知道,楚小姐在山頂上住了有一陣子了,深受金爺您的寵愛,眾人都不懷疑她‘義女’的身份,認為寇指揮使有資格。但徐大當家表示,還是要您親口承認,已經派了人上山來詢問您了,同時,寇指揮使讓屬下給您帶個話……”
金鴆放下了弓:“寇凜有什麼要求?”
心腹訕訕道:“寇指揮使說,他哪能有什麼要求,沒要求,真的,一點兒要求也不敢提。只不過您喜得義女,是不是得給義女補個嫁妝?補多少,讓您自己看著出……”
山下擂臺,派去的人得到金鴆的回複,楚謠的確是他的義女,還說打徐淼根本用不著段沖出手,讓他義女婿隨意練練手。
徐旻氣的臉色發白。
圍觀眾人則歡喜雀躍。
楚謠被抬在椅轎上,帶著帷帽,帽下臉色難看的很,壓低聲音對等著上擂臺的寇凜道:“你真是要錢不要命!”
“我這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寇凜陪著笑道,“爹肯定能說服段沖的,我要趕在段沖過來之前,從金爺手裡撈點錢,彌補一下最近的損失。”
楚謠依然氣惱:“段沖是什麼性格你不瞭解?”
寇凜擠了下眼睛:“爹何時做過沒把握的事情?”
“萬一呢?”
“那我就打敗徐淼,解了麻風島的圍,金爺給的更多。”
楚謠朝他腹部看一下:“你當徐淼是什麼人?你這傷口才剛剛癒合,你打的過?”
寇凜舒展了下筋骨,笑笑道:“打了再說。”
伸手進帷帽下捏捏她的腮幫,隨後在眾人殷切的目光注視下,跳上了擂臺,與徐淼面對面站著。
徐淼不知他是誰,但剛從他父親口中得知他能與段沖過上百招,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自報家門:“在下雁蕩山華清門大弟子、無涯島少島主徐淼,人稱‘雁蕩公子’、‘南嶺第一劍’……”
聽他說出一長串,寇凜掏了掏耳朵:“打架而已,還要報生平?”
“兄臺,這裡是擂臺。”徐淼不滿自己被打斷,一看他就不懂規矩,不知哪裡來的鄉巴佬,自己還有好多名號沒說完呢,真討厭,繼續侃侃而談,“我行走江湖,只信奉兩句話……”
寇凜從兵器臺上挑了把刀:“巧得很,我行走江湖,也信奉兩句話。”
徐淼彬彬有禮:“兄臺先說。”
寇凜橫刀眼前,氣勢洶洶地震聲道:“老子打遍天下無敵手……”
徐淼嘴角一抽,拔劍出鞘,心道你就猖狂吧,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爾後聽見寇凜說出了下一句:“誰敢打我誰是狗!”
徐淼剛做出一個起手式,準備朝他劈砍,聞言急忙收力,險些從擂臺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