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麼,那只是沒經驗而已,一旦有了經驗,什麼事兒我辦不來?”寇凜搖動手指晃蕩著那一串椰子油,笑的愈發得意,“如何才能讓夫人滿意,做一個合格的丈夫,我已經掌握了一套秘訣,那就是將夫人當聖上一樣供著就行了。”
不等楚謠說話,“只不過有三點不同。”
楚謠看著他:“第一點,伺候皇上有俸祿拿,伺候夫人卻得倒貼錢?”
“聰明!”寇凜豎起大拇指。
“那第二點呢?”楚謠隱約知道他要說什麼。
“這第二點,我可不用在床上伺候聖上。”
與楚謠所料一致,就知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了,第三點我不想聽了。”
寇凜笑道:“但第三點我非說不可,伺候皇帝是迫於無奈,這伺候夫人卻是心甘情願的啊。”
說完仔細打量楚謠的神色,果然將她說的俏臉緋紅。
……
沐浴過罷,侍女們前來擺飯,寇凜和柳言白在島內吃過了,看著楚謠吃。
楚謠卻提著筷子半響不動,最終放下:“撤了吧,一點胃口也沒有。”
寇凜蹙著眉摸了下她的額頭:“睡不醒,沒胃口,病了?”
楚謠也不清楚:“但並沒有其他不適。”
一旁的侍女忽然插嘴:“楚小姐,您……是不是有喜了?”
一句話說的兩人俱是一愣。
侍女小心翼翼地問:“您這個月來葵水了麼?”
“沒有。”楚謠深深皺眉,但她的月信時常都不準時的,心中也有些忐忑,“姐姐去幫我請下大夫吧?”
侍女連忙應道:“是。”
侍女這一走,楚謠坐立不安,心裡直打鼓。可千萬別是有喜,如今距家千裡,倘若有了身孕那可真是麻煩了。
而且本意是來治腿的,有孕的話腿便治不成了,她倒無妨,連累了一群人為此跋涉奔波。
看一眼與她對面坐著的寇凜,臉色不說難看,卻頗有些木訥,不知道是不是與她想到了一起去了。
想起來頭發還只是起床時的隨意一挽,見大夫不太禮貌,她扶著腿走去妝鏡前,準備梳個發髻。
抬手抽了簪子,長發傾瀉而下。
楚謠看著手裡的珊瑚簪子,茫然道:“怎麼只剩一根簪子了,我的玉簪呢?”聽不見回應,她轉頭看向寇凜,“夫君,你見我的玉簪子了麼?”
正發呆的寇凜恍惚回神:“哪根玉簪?”
楚謠道:“我剛沐浴時挽發的玉簪。”
寇凜回憶了下,篤定道:“你記錯了,你只戴了根珊瑚簪。”
楚謠瞪大眼睛。
不可能,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往發髻上別了兩根簪子。簪子掉在地上會碎,即使不碎,侍女撿到也會還給她。
能在山頂上伺候金鴆的侍女,沒那麼淺的眼皮子。
楚謠正在心中疑惑不解,倏地想起她剛入水時被噩夢魘住的事兒。
那不是夢,是真的!
的確有個賊人在她沐浴時潛入了她的房間,她動不了也是有緣故的,若非寇凜回來的及時……
楚謠後怕到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浮了一身。